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这扫大街的惩罚,是一点儿都不想干,今天要不是有贾张氏来,这活儿,刘海中都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二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窝囊气。
就在这时,易中海那院里的动静隐隐传了过来。他们看见梁拉娣带着孩子匆匆离去,也清晰地看到了易中海脸上的变化,以及易大妈温言安慰的那一幕。
两个刚刚还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活,隔着段距离,将易中海的失落。尽收眼底。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在这大院里,谁不知道一把手易中海是个老绝户?
背地里,没少拿这个说事儿,鄙夷或嘲讽,也让在某些方面不如他的人在这一点上找到了微妙的平衡。
可如今,真看到易中海因为自己无儿无女的样子,换做谁都有点儿于心不忍。
许大茂拄着扫帚,歪着嘴先开了腔,语气里惯常的尖刻被一种复杂的感慨冲淡了不少:
“啧……二大爷,您瞅见没?咱们这一大爷,威风是威风,可回到屋里头,连个摔盆打碗的崽子都没有,也真是……够没劲的。”
许大茂这话说的,也多为感慨,没办法。这自古以来,传宗接代都是人生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易中海,这么大岁数,无儿无女,到老了,他怎么办。
刘海中挺了挺他的肚子,在许大茂面前依旧是二大爷的派头。
“哼,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嘛去了!老话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易中海工作上再积极,院里事情管得再明白,顶什么用?根儿上的事儿没解决,到老就是一场空!”
“要我是他的话,早就再找一个了,何必到现在这个岁数,看着人家一家其乐融融。”
“说到这里,这就不得不感慨一下,你二大妈,你看我挑的人准不准,一下子就给我生了仨小子,也就是他有这能耐,要没这能耐的话,现在,我早休了他了!”
许大茂也挑不出刘海中话里的毛病,毕竟二大妈是真厉害,每一胎都是小子,愣是一个赔钱货,都没生出来。
可是许大茂依旧是感慨万分。
“唉,谁说不是呢。平时是瞧不上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劲儿,可今儿这么一看……嗨,也怪不落忍的。咱们这儿累死累活扫大街是身体受罪,他那个,是心里头受罪,钝刀子割肉,更难受。”
刘海中似乎被许大茂这话引起了共鸣,但又不想显得太软弱,便板起脸找补道:“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甭可怜他,赶紧扫,扫完了回去吃饭!咱们再怎么说,家里也有一家子人等着呢!”
刘海中到现在也不忘记在各个方面将易中海给比下去,所以说现在他是落魄了,但骨子里跟易中海较的那个劲儿依旧没算,易中海再怎么强,他也没儿子。
他一刘海中可到现在有三个儿子呢。
..........
何雨柱家中。
梁拉娣带着四个像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孩子刚推开家门,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就混合着锅铲碰撞的刺啦声扑面而来。
只见狭小的厨房里,何雨柱系着那条沾了些油渍的围裙,正挥汗如雨地颠着炒锅,灶火映得他脸庞发亮。
听到门响,他扭头一看,见是老婆孩子回来了,脸上立刻绽开带着憨气的笑容,眼角都挤出了褶子。
“回来了?快,赶紧洗洗手,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得!”何雨柱声音洪亮,带着厨房里特有的热火朝天劲儿,他顺手用勺子舀了点锅里的菜汁,吹了吹,递向跑在最前面的三毛,“小子,尝尝你爸的手艺咸淡咋样!”
三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张开嘴,立刻咬向何雨柱递过来的勺子上。
东西还没入嘴,三毛几乎就是大拇指上翘,立刻指向了何雨柱。
而何雨柱看到这一幕,立刻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这一下子却是惹来了其他三个小家伙的不满。
都说何爸偏心。
梁拉娣看着眼前这一幕,暖黄的灯光,忙碌的丈夫,满屋的香气,还有孩子们瞬间被美食吸引的兴奋小脸,她心里那点因为麻烦易中海而产生的细微不安,顿时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冲散了。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种这就是家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她一边应着“哎,回来了”,一边利落地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就要进厨房帮忙:“柱子,我帮你弄,你忙活半天了。”
“别别别!你可别进来添乱!”何雨柱一见,连忙空出一只手,像赶小鸡似的朝着梁拉娣虚挥,“我这儿马上就好,油烟大,再溅你一身油点子!这儿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麻溜儿外边待着去,看着孩子们洗手!”
何雨柱在梁拉娣面前,可是霸道无比,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梁拉娣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也知道他在这事儿上固执,便不再坚持,笑着嗔了一句:“德行!就你能!”便转身去督促几个皮猴洗手了。
不一会儿,何雨柱端着最后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从厨房出来,吆喝着:“开饭喽!”四个孩子早已迫不及待地爬上凳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油汪汪的红烧肉,有金黄的炒鸡蛋,还有绿油油的青菜,丰盛得很。小家伙们咿咿呀呀地叫着,筷子敲着碗边,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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