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长长吐出一口气：“只是一具纸人分身，却也如此难杀。真身看来会比我想的更难缠。”
这具分身不算强。
却能够不断复活。
他有过尝试，想要阻拦对方的复活。
但失败了。
战斗时间不算短。
但他连对方复活的机制都没看出来。
只能靠硬实力。
复活一次杀一次。
杀到它无法复活为止。
“它的本体会更难缠。我能感觉到，受分身所限，它很多手段都没使出来。”江桥看了看满地纸灰。
这场战斗对于双方来讲，都是一次评估对方战力的摸底。
所以各自必然有所保留。
但也足够了。
有时候管中窥豹，就能推演出许多惊人的答案。
“负九十九楼。”
“就到这儿了。”
“这栋厉鬼大厦如今应该是没有活人了。”
“那几位八楼的人。”
“想来都死光了。”
“负九十九楼也没有想象中的离开通道。”
“或者说。”
“其实也有。”
“但无论是饿鬼地狱，还是那条轨道，都不是正常人能去的地方。”
“实际等同绝路。”
江桥叹了口气，但也并不意外。
这里是青莲教的实验室，不是给你设计的闯关游戏，还留个后门让你逃跑呢。
进来那天起。
所有“员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半点不由人。
“走吧。”
摇了摇头，江桥最后看了一眼水潭，转身离开。
厉鬼大厦一行。
他的收获很大。
除了情报之外，重要的是他获得了“邪灵之躯”的升级机会。
这才是最重要的。
……
连接走廊。
隐秘空间。
扎纸人站起身，目光看向厉鬼大厦方向。
虽然有着时空阻隔。
但他却好似能够穿透所有屏障，见到那位迄今为止最可怕的大敌。
“不可思议。”
“这等实力，半神之下无人能对抗。”
他语气凝重的自语道。
“交过手了？”一名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子走了进来，“输了？”
“是的。”
“输了。”
“他只动用了一条规则。”
扎纸人说道。
雷法其实不止一条规则，但灵异圈里的“一条”，指的其实是一个系统。包括主规则，补充规则，次要规则，它们互相组合成完整系统。
只要能融合成功，就会被当成“一条”。
“很正常。”
刘平语气平静的说道：
“他去了岳城。”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找我们的。只不过中途发现了厉鬼大厦，被吸引了过去。”
“你应该庆幸。”
“不是在这里跟他发生大战。”
听到刘平的话，扎纸人没有反驳，而是沉吟了片刻，说道：
“必须要晋升半神。”
“他比历史上那几位命定之人都要特殊。”
“不到半神。”
“我应该不是他对手。”
“说的没错。”刘平赞同道，“命定之人本就可怕，此人更是逆天。同阶一战，恐怕当今天下没有人是他对手。”
“哪怕放眼整个历史长河，恐怕也找不到几个能与他对抗的。”
“不过你还有机会。”
“你已经无限接近半神，只差最后一点点。”
“只要晋升半神。”
“一切都会逆转。”
“真正的半神可不是阴魔那种废物，你的天赋未必弱于阴魔的本体。”
“从某种角度来讲。”
“无论江桥前往厉鬼大厦，还是你派遣分身去杀他。”
“都是阴差阳错下的好事。”
“你没有陷入危险，却能丈量出他的层次。”
“这难道不好吗？”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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