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信佛的人,可愿意为了他们母女,什么都信一些。
“嗯。”
曲清黎靠在他怀里,微微点头,“明天回去看爷爷吧,他这段时间肯定吓坏了。”
“嗯。”
池应洲下巴蹭了蹭曲清黎发顶,亲吻着她的耳畔道:“迟应峥的事,我也得给爷爷一个交代。”
——
迟家。
因为曲清黎身份曝光,迟家上下的人看她的眼神更加恭敬。
兄弟姐妹全是大佬,这盛况他们从未见过。
“洲长,老爷子和老洲长正在书房。”
老爷子的管家恭敬开口:“气氛很不对劲,您过去看看吧。”
“嗯。”
池应洲颔首,将曲清黎交给管家:“麻烦给她准备点吃的。”
“您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管家微微躬身,微笑着道:“少夫人,您这边请。”
“好。”
离开前,曲清黎不忘叮嘱池应洲:“有什么话好好说。”
“去吧。”
池应洲轻抬下巴,目送曲清黎离开后,脸上笑容尽数消失。
——
书房。
池应洲进去时,迟南勋正跪在老爷子面前。
多日不见。
他头上的白发,似乎增添许多,脸色也变憔悴。
老爷子坐在主位,双手持着拐杖,偏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爷爷。”
池应洲站定,恭敬出声。
又扫了一眼迟南勋,沉默地走到旁边坐下。
并未问候。
他上次就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叫他父亲。
“进来吧。”
老爷子眼神温和不少,“迟应峥的事,你跟他说,我做不了主。”
直播绑架的视频他看了,差点气吐血。
这样的人说是祸害都不为过。
“阿洲!”
迟南勋颤颤巍巍站起来,头卑微低着,“我不敢奢求你能放过迟应峥,能不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他知道,池应洲想给迟应峥判死刑,行政中心那边已经在走程序。
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三十年来,迟先生好像第一次叫我的乳名。”
池应洲坐在一旁椅子上,长腿优雅交叠,嘴角挂着冷笑:“可惜了,还是因为迟应峥。”
“……”
迟南勋心里很愧疚,无法反驳,只能厚着脸皮求饶:“只要你同意,我愿意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你。”
“不行。”
池应洲慵懒抬眸,声音冷酷:“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迟应峥非死不可!”
“阿洲——”
迟南勋情绪几乎失控,双眸布满血丝,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他?”
“……”
看见池应洲面不改色,迟南勋无可奈何,双腿一弯,直接跪下。
“阿洲,算我求求你了,留他一命吧。”
“他双腿都有伤,就是个废人,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威胁。”
“求求你。”
“……”
看着对自己下跪的父亲,池应洲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为了迟应峥给他这个儿子下跪,真的不要太爱了。
“你这是做什么?”
迟老爷子也被这一幕吓到,“还不快起来。”
老子给儿子下跪,这不是要折阿洲的寿?
他的阿洲,可是要和清黎白头偕老、长命百岁的!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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