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放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巨大的茫然,
“这怎么可能?安捷,你胡说什么!”她几乎是尖叫出来,声音尖利刺耳。
“胡说什么?”梁安捷嗤笑一声,向前一步,眼神锐利地逼视着梁璐,
“姑姑,您以为姑父如今为什么能稳坐钓鱼台?真以为是他自己手腕通天?”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清醒,
“错了!他能安然无恙到今天,全是因为他那个藏得极深的宝贝儿子!那个连姑姑您都没资格知道的‘嫡长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梁璐摇摇欲坠的状态,然后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投下更震撼的消息:
“姑父这个儿子,可不是普通人。人家背后的保护伞,那级别,呵,说出来吓死人。
他身边的安保措施,明里暗里的防护力量,比起大先生只怕是只强不弱!您想想,这是什么分量?”
梁安捷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瞬间被抽空灵魂的姑姑,心里涌起的不是同情,而是强烈的愤怒和鄙夷。
这么好的、足以让整个梁家更上一层楼的天梯,竟然被这个蠢钝如猪的姑姑亲手推开了,甚至可能得罪死了!
说她是猪队友?梁安捷觉得这简直是对猪的侮辱!
梁群峰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
他手中的紫砂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昂贵的波斯地毯。
但他浑然未觉,只是死死盯着儿子梁国庆,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惊骇欲绝的光芒,嘴唇哆嗦着,无声地传递着那个惊心动魄的疑问:
“真,真的?”
梁国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爸,千真万确!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还想再往上一步,为了梁家的未来,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前程,祁同伟这个人,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争取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梁璐和一脸凝重的父亲:
“道歉,补偿,低头,示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梁家能给得起,只要能修复关系,都给他!记住,是不惜一切代价!”
“哥,我也不想离婚啊!我真的不想。”
梁璐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恨和恐惧都倾泻出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了,我对他早就有…”
后面的话被哽咽吞没。
她内心深处,何尝不曾幻想过与他好好过日子?
只是,他冰冷的态度碾碎了这卑微的念想。
巨大的无力感和被命运嘲弄的悲凉,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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