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音尚未完全落下——
银色的头发被消失后的余波带的飘动了几下,迅速的停止。
轰!
一种无声的巨响在灵觉层面炸开!并非作用于耳膜,而是直接撞击灵魂。
秦广王的身影毫无征兆地、违背一切空间常理地猛然从路西法背后的阴影中析出!那阴影剧烈扭曲,像一团乱麻。
千钧一发。
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带着东方冥府之主独有的、森严冰冷的法则之力,精准无比地扼向路西法的右手手腕,向上猛拧!动作快得超越了时间的概念,指尖萦绕的黑色冥纹散发出冻结魂魄的寒意。
路西法的身体几乎在被触碰到的瞬间便开始变淡、虚化,不是高速移动的残影,而是更本质意义上的“存在”被迅速抽离。他利用了与秦广王方才如出一辙的方式——并非是简单的隐身,而是将自己从这个“空间”的概念中暂时抹除。
一击落空,秦广王的手停滞在原处,指尖缠绕的细微黑色电蛇噼啪作响,缓缓湮灭。他缓缓站直身体,玄袍上的暗绣冥龙仿佛在缓缓游动。
他望着路西法消失的那片虚无,沉默了片刻,竟也轻轻点了点头,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纯粹的评价。
“嗯,也不赖。”秦广王也学着路西法的样子,向着路西法消失的方向投来赞赏的目光。
虚空深处,仿佛传来一声极轻极淡、充满挑衅意味的轻笑,旋即彻底隐去,只留下满室愈发阴冷沉重的冥府之气,以及工作台上,无风自动、疯狂翻卷的古籍。
他闭上眼,屏蔽了视觉带来的干扰,也隔绝了那些纸扎物似有若无的窥视感。脑海里,无数记忆碎片翻涌上来:残破古籍上模糊的咒印、某些不可言说的仪式中听来的片段、甚至还有几段他自己摸索出的、带着明显实验和自毁倾向的音节。这些来自不同源头、效用各异甚至彼此冲突的咒语碎片,此刻被他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拆解、重组。
他粗暴地撕去那些祈求安抚、沟通阴阳的后半段,只留下最尖锐、最本质的关于“剥离”、“淬炼”、“束缚”的核心音节,再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将它们嫁接、拼合在一起。
一套全新的、从未记载于任何典籍、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性的咒文,在他强大的意志力下被强行糅合而成。
他调动起那丝微薄得可怜的内息,它们稀薄如雾,却沉重如山。气息艰难地托举着他的精神,同时分出一缕,如同无形触须,缓缓探向桌上那只密封的陶罐——那里面,囚禁着,或者说保护着苏贝克即将消散的残魂。
最后一个音节,从他干涩的嘴唇间挤出。
那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缕气息被强行赋予了某种冰冷的“形状”,带着决绝的意味,直接撞入现实的法则之中。
温暖只有对自己在意的人才会这样投入,这样紧张,这才是真实的情况。
很多事,你越在乎,它越容易紧张,你不如就直接拿它不当做很重视的东西,反而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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