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这种关头,如此作态,自命清高。我竟有些不舍得杀你了,我决定了,既然出不去,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我将让你领略诸天最为残酷之手段,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咳咳咳~~长青咳出一滩鲜血,空气中甜腥味扩散,剧烈的咳嗽声猛地一顿,沉默半刻的长青终于说出话来:“我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当真以为,你赢了?你也就是捉到我赢了一筹,反观妖族之计,可谓是败的一塌糊涂,甚至有可能你那一二妖尊已然被天道斩杀了也说不定。”
听闻长青终于说了话,妖师原以为是求饶,没想到还是讥讽。
“呵呵,我截道兽一族智慧岂是你可以想象,一个人族小儿,又岂能懂得我族之谋划,又怎会没有后手…我可是在北……!”原本想要显摆一番的截道兽猛然顿住,那张极为丑陋的兽脸之上浮现一抹人性化的不屑。
“死到临头了,还妄想套取我的计谋,淳清桐不得不说,你与你哥一般,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只可惜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会死的,不过不如你哥死的壮烈,亦不如你哥那般享有盛世威名。倒是我,能够虐杀你们兄弟二人之一,已经算是命运给予的天大赏赐了!”
狞笑着,妖师拖着长青的大腿,走向一处还算完好的宫殿内,只是宫殿内非是陈设家具床榻,而是诸般的刑具,看来妖师为了这一日早有准备。
待两人消失在殿内,刚才长青停靠的石碓之上,滚落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石块。
痛呼声交织着狂笑不断响起,时间也在这一点一滴中流逝。
半日后,一株金色珊瑚之上,像是掉色了般,一条拇指宽,且细长的‘金水’自珊瑚上‘流淌’而下,向着妖阵边界爬去。
若是平常,以妖师的谨慎,怎会发现不了这么一条金水,可惜,如今的妖师已然被心中的暴虐所吞噬,仇敌就在眼前引颈受戮,净想着如何在让长青在他的手段中享受着极致的摧残,又岂会分心关注其他。
一天…
七日……
十五日……
眨眼间一月之余悄然过去,那处宫殿之内,地面、墙壁,甚至头顶的平棊,早已被血污所浸染,不,应该说,是一幅画,用血水与骨头描绘的一幅宛若炼狱的画卷。
这些日,与其说习惯了疼痛,倒不如说对于疼痛已然麻木,此刻的他被挂在墙壁之上,浑身上下只剩下了头颅。
内脏、骨头,经络,尽数被妖师摘去,此刻的妖师,正用着长青的鲜血,用着长青的肋骨为宫殿之中的画卷描绘着最后一道色彩。
画卷中漫天的血云笼罩下,一个截道兽站在万千骷髅之上,手指着地图,一番指点江山的豪迈,远处的背景被与天际连成一片的血雾所遮盖,依稀可以看得出血雾内数万人影隐现。
老夫子的手段当真神异,竟然护住了他的精神力,身躯之上的疼痛相对削弱了大部分,倒也不算是难熬。
而今仅剩一个头颅,他的精神力却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精神力随着血肉被截道兽当做颜料绘于墙上,让长青隐隐有一种成了宫殿之灵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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