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林浪手腕轻转,最后一笔落下,直起身舒了口气,笑着看向武则天:“皇嫂,画好了,你瞧瞧合不合心意?”
李治盯着画布连连点头,称赞道:“贤弟这画技真是神乎其技!”
“你皇嫂这眉眼,和她身上那股子端庄里藏着的灵气,都被贤弟给画出来了,比你皇嫂平日里瞧着还要明艳几分!”
武后从禅椅上含笑站起身,裙摆轻扫地面,快步走到画前。
她的目光刚落在画布上,就被画中自己明艳动人的身影惊艳了了。
只见画里的武后坐姿优雅,眉眼间既有大唐皇后的雍容威仪,唇角那抹浅淡笑意又透着几分柔和,额间花钿鲜红欲滴,鬓边珍珠步摇似有微光流转,美得不要不要的。
“这……这真是本宫?”武后抬手用帕子捂住嘴,眼底满是惊喜,随即笑得眉眼弯弯,合不拢嘴。
“贤弟这油画技艺真是太绝了!竟能把本宫画得这般活灵活现,这是本宫有史以来最满意的画像啦!”
林浪放下画笔,拱手笑道:“皇嫂本就风姿绰约,臣弟不过是如实描绘罢了。能得皇嫂喜欢,是臣弟的荣幸。”
武后还在盯着画布上自己的衣袂,难掩开心地说道:“陛下你看,油画中这衣料的纹路,都被贤弟画得跟真的一样,连这茜色纱衣的通透感都画出来了。”
李治洪声笑道:“皇后,这幅画可得好好珍藏,将来待弘儿长大后让他瞧瞧,他的母后当年是何等风华绝代!”
武后看着自己的肖像油画,别提有多开心,深深地为林浪的绘画技艺所折服。
李治见林浪画得这般精彩,顿时按捺不住,撸了撸袖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贤弟有这等油画绝技,为兄也不能藏着掖着了,今日就让你瞧瞧,朕的笔墨功夫!”
武后在一旁笑得温婉,连忙取过砚台。
“陛下这是要露真本事了?臣妾这就为陛下研墨。”说着便拿起墨锭,在砚台里细细研磨起来,墨香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
“那臣弟可得好好见识见识皇兄的大手笔。”
林浪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顺势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坏笑。
李治接过内侍递来的狼毫笔,蘸了蘸浓墨,手腕轻悬片刻,目光在林浪脸上一扫,略一沉吟便在绢帛上挥毫起来。
只见他运笔如行云流水,笔锋时而轻灵如游丝,勾勒出林浪含笑的眉梢眼角;时而沉稳如磐石,落墨在衣袍褶皱处,墨色浓淡相宜,竟透着布料的质感。
不过寥寥数十笔,林浪那副带着点清俊又不失英气的模样,已在绢帛上活了过来——连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被精准地捕捉下来。
武后站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轻声赞叹:“陛下这笔法真是越发精湛了!寥寥几笔,就把贤弟那股机灵劲儿全画出来了。”
“还有贤弟这衣袂,被陛下几笔带过却见风骨,比宫廷御用画师的手笔都多了七分气韵呢。”武后是懂拍李治彩虹屁的。
李治听得越发得意,又添了几笔,闻言笑道:“那是自然,贤弟这份随性洒脱的模样入画生动才有意思。”
林浪坐在椅子上,隔着几步远瞧着李治运笔。
见他手腕翻转间墨色在绢帛上晕染,时而疾走如飞,勾出利落线条;时而缓滞轻顿,让墨色沉淀出深浅层次。
“皇兄这笔法是真见功力,单看这起承转合的势头,就知是下过苦功的。”
李治闻言手上不停,笔尖在纸上又添了几分力道,将林浪衣袍上的褶皱勾勒得更显立体。
“贤弟的油画技艺远在为兄之上。”
窗外日光缓缓西斜,透过窗纸在绢帛上投下的光斑挪了半寸,他才又蘸了蘸墨,在画中林浪的衣领处补了一笔淡墨。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幅绢本人物画已跃然绢帛之上。
李治往后退了半步,眯眼端详片刻,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冲林浪扬了扬下巴。
“贤弟,过来瞧瞧为兄这拙作,可入得了眼么?”
林浪笑着起身走过去,目光落在画上时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画中的林浪翘着二郎腿的姿态,被李治描摹得活灵活现,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墨色浓淡恰到好处,竟透出几分狡黠灵动。
林浪抬手在画旁虚点了点,赞叹道:“皇兄这画哪是拙作,分明是妙笔!单是这神态,就比臣弟那油画多了几分写意的灵气,果然是画如其人啊!”
武后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喝彩:“陛下这画不仅形似,连贤弟的神采都分毫不差,真是妙笔生花!”
林浪连忙竖起大拇指:“皇兄这画确实有风骨!尤其是这‘不拘一格’的笔法,把臣弟画得气度不凡,尽显威严,果然有帝王气象!”
武后嘴甜地夸赞道:“陛下这画啊,得细品,越品越有味道呢。”
林浪连忙点头附和:“是极是极,回头臣弟定要在府中找个最显眼的地方挂上,每日瞻仰皇兄的墨宝。”
李治听后难掩开心地“哈哈”一笑,看来也是很吃被恭维吹捧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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