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少阳再次展开领域。
叶扶风在外沟通古神域的人族，四处凑流光石。
一人呼万人应！
人族虽狡猾，时常内斗，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
接连半月，一辆辆马车，乃至亲自奔赴的人族强者送来流光石。
流光石的数量已然超过五亿！
“放！”
叶扶风一声令下，五亿流光石如瀑布一般洒落。
楚少阳催动神力，瞬间将流光石吞没，融入领域之中。
白光越发璀璨，时间流速再一次减缓！
领域内一天可比外界两个月！
七天后，楚少阳的境界已然突破到化神境第一重天！
太虚神境中传来牧雪的声音。
“少阳，我有事与你说。”
楚少阳退出修炼，进入太虚神境。
牧雪盘膝而坐，虽气色红润许多，但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
她递给楚少阳一本书。
“这本书是我从空戒中找到的，还特意留下了禁制。”
“上面似乎记录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楚少阳疑惑，翻开书一看，脸色骤变！
五万年前，九位古神来到这处空间。
那时的古神域刚刚孕育出生灵，并无修炼之法。
古神为寻突破之法，决定在此停留，静心修炼。
修炼之余，他们的力量促使了古神域的生灵加速成长。
神族的先祖，也就是神帝，是最先接触到古神的生灵。
他侍奉在古神身侧，接触到修炼之法，成为了古神域的第一位修炼者。
因天赋极高，渐渐掌握古神传承，成为了神族的神帝。
九位古神也在传授心得时，感受到了众生的信仰之力，一同闭关突破。
正是这次突破，眨眼两万年时间过去。
等到九位古神出关时，神帝已然掌控古神域。
带领神族，向九位古神发起挑战！
楚少阳先前看到的古籍中，只是记载了神帝击败古神，并未记录细节。
而这本书里，书写了九位古神缺失的部分记忆！
神帝趁着古神闭关，偷走了九位古神的记忆，融合九种传承于一身！
令他的实力达到了超越古神的层次！
正因如此，那一战神帝取胜，却也深受重创。
牧雪身为生命古神，生命力强盛，还能跟神帝继续耗下去。
神帝见势不妙，只能拿人族的存亡要挟生命古神，趁机闭关疗伤。
直至今日，牧雪命不久矣，神帝却伤愈归来。
以神帝的手段，定然不会放过其他种族！
就连他一手培养起的神族，也不过是他冲破极限的养料！
楚少阳缓缓合上古籍，眼神从惊讶到平静。
“所以，神帝境之上仍有更强境界？”
牧雪摇头：“所谓更强，不过是再次轮回。”
“与以往的轮回不同，是回到万物起始那一刻，一切秩序重新运转。”
“我不禁在想，这样的轮回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还是尚未轮回过。”
楚少阳沉默了。
补全了古神缺失的记忆后，他突然觉得万般皆空。
就算战胜神帝，一切归于平静。
若尝试冲破神帝境界，则会打破循环，万物重启。
若安于现状，何来追求极限，广踏天地一说？
牧雪认真询问：“所以，你想怎么做？”
楚少阳突然发笑。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既然轮回是法则使然，何不身入轮回，以身入局？”
牧雪愣了一下：“你，你是想在困局中寻找契机？”
楚少阳笑着摇了摇头：“困局也好，契机也罢。”
“轮回未尝不是一种超越极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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