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里面有啥隐情?不然正常人谁会放着英雄不要,选个孩子啊……”
众人交头接耳,各种猜测不绝于耳。
何晨光猛地往前跨了三大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指着天狼,眼睛瞪得滚圆,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冲劲与愤怒:“放你娘的屁!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议论安然参谋和我们教官!我听说,当年要不是安然参谋冒着暴露的风险,把毒枭的交易时间传给你们,你们雷电突击队早就成了筛子!现在倒好,转过头就咬一口,这就是你们特种兵的作风?”
王艳兵也往前站了半步,手里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脸愤慨地说道:“就是,还有脸提伤疤?我们小教官为了救安然参谋,胳膊上挨过枪子,缝了七针!上次在演习里,遭遇武装分子,为了救出安然参谋,他不顾生命危险,单枪匹马和蝎子的人干起来,他浑身是血,躺了几天才能下床,他都没叫苦,我记得安然参谋说过,我们小教官至少救了她三次了,他才九岁啊,那些武装分子全副武装,你们知道有多难吗?拿什么年龄当借口啊,承认一下我们小教官很强就很难吗?”
李二牛急得脸通红,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怒,浓重的乡音里带着结巴:“俺、俺看你们就是故意转移话题!现在审的是小教官的事,扯这些干啥!有能耐拿出证据,别在这儿嚼舌根!俺们小教官比你们磊落一百倍!”
“肃静!”
方唐镜猛地敲响木槌,“哐当”一声脆响压过了所有嘈杂。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安然脸上转了两圈,慢悠悠地开口:“安然同志,既然大家都有疑问,你不妨说说清楚。你的感情经历,或许能帮我们推断出陈浩男的真实性格,毕竟,他一个九岁的孩子,张口就喊你‘媳妇’,你还坦然受之,甚至为此疏远了雷战同志。难保他不是冲着你的容貌才混进部队,用些孩童手段博取你的好感,进而达到某些目的呢?”
“咔嚓!”安然的牙关咬得发响,仿佛要把后槽牙咬碎,手背的青筋因为愤怒而高高鼓起。
她猛地抬眼看向方唐镜,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审判长大人,请你放尊重点!”
安然陡然拔高声音,愤怒地说道:“陈浩男是部队公认的少年英雄!从新兵连的射击和越野冠军,到三军演习的最佳指挥,到获得全国特种兵大赛冠军,再到这次抓捕毒枭的突出贡献,他拿的军功章能挂满半面墙!你凭什么用‘色狼’‘别有用心’这种龌龊的词来侮辱他?”
安然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她目光迅速扫过那些窃窃私语的军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想问我为什么放着雷战这样的‘英雄’不要,非要跟着一个半大孩子!想问我为什么让他喊我‘媳妇’,还不反驳!今天我就告诉你们——”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被告席上的陈浩男。
少年依旧挺直着脊背,眼神沉静得不像个孩子。
可安然分明看到,他藏在袖管里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
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这细微的动作,让安然心中涌起一阵心疼。
“我之所以跟着他,是从一次赌约开始的。”安然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锋芒,“只是没想到,后来事情就不知不觉地慢慢发展成了现在这样,但根本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
安然说着,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情,思绪仿佛飘回到了那个与陈浩男初次相遇的场景。
众人见状,心中愈发疑惑起来。
毕竟相较于案件本身,他们对安然与陈浩男之间的关系更加好奇,尤其是陈浩男叫安然“媳妇”,而安然居然也默认了,连雷战都被抛在了一边,这其中的缘由实在让人费解。
此刻,法庭内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安然继续讲述她和陈浩男的过往,只有安然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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