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针对陈浩男,还能说是“为阎王讨公道”,可现在直接要求开除安然军籍,明眼人都看出来,他这是破罐破摔,想借着“作风问题”把安然拉下水。
“我的天!雷神这是被逼急了吧?居然连开除军籍都提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士兵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喊出声。
“这招也太毒了……安然就算做法欠妥,也不至于直接扒军装啊!”旁边一个老兵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忍,“她当年在边境抓毒枭,胳膊上挨过枪子,立过二等功,就这么开除军籍,也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一个支持雷战的军官重重敲了敲桌子,语气坚定,“部队讲究令行禁止,要是因为她救过几次人,就放任她破坏作风纪律,以后谁还会把军纪放在眼里?今天她跟孩子搞特殊,明天就有人跟战友搞小团体,那部队还怎么打仗?”
“可你们别忘了,安然参谋现在隶属魔丸基地啊!”一个知道内情的参谋突然开口,“我上次在东南军区的文件上看到过,魔丸基地直属东南司令部,不归狼牙管!雷战一个突击队队长,哪有资格提议开除她的军籍?”
“直属东南军区司令部?真的假的?我怎么记得她之前是狼牙的参谋?”
“肯定是真的!当时都有红头文件下来,说是为了配合少年突击队的组建,特意把她调过去的,编制都转走了!”
听到这些议论声,雷战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他刚才只想着怎么把安然拉下马,压根没想起安然的编制问题。
此刻被人点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可话已经说出口,再收回来就成了笑话。
雷战死死盯着安然,希望从她脸上看到慌乱,可安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
“雷战,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安然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我的任命是高司令员亲自签字下达的,负责辅助陈浩男组建少年突击队,这是全军备案的正式任务,不是你嘴里的‘不正当关系’。”
她往前跨了一步,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更何况,三年前范天雷参谋长接任狼牙特战旅参谋职务时,我就已经被调往国安局,负责军警联合反恐任务。我的档案、编制全在国安局,你一个狼牙的突击队队长,有什么资格要求开除我的军籍?”
“什么?安然真是国安局的人?”
“我想起来了!前年全军反恐演习,国安局派来的联络员就是她!当时她还穿着便装,跟狼牙的人一起抓过模拟恐怖分子!”
“这么说,她现在是双跨编制?既算军方,也算国安?那雷战还真没权力管她!”
“难怪她敢跟雷战叫板,原来背后有国安局撑着!”
旁听席上的议论再次反转,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啧啧称奇,还有人悄悄打量着安然,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雷战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刚缓过来的气息又开始不稳,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自己这步棋又输了。
开除军籍的提议不仅没伤到安然,反而暴露了他的急功近利。
旁边的天狼见状,立刻站起身,往前探着身子,对着方唐镜大声说道:“审判长!就算安然同志的编制不在狼牙,也改变不了陈浩男作战鲁莽的事实!这孩子打仗全凭运气,从来不管战术配合,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根本不顾及战友的安危!”
他指着被告席上的陈浩男,语气斩钉截铁:“我敢以雷电突击队副队长的军衔担保,这次抓捕刘家毒枭的任务,要是没有他横插一脚,我们早就按原计划在凌晨三点突袭,救回安然同志,阎王也根本不会牺牲!所有的意外,所有的伤亡,都是因为他擅自行动造成的!他就是个害群之马,留在部队里就是个隐患!”
“你放屁!”
何晨光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往前冲了两步,军靴在地板上踩出重重的响声。
他瞪着天狼,眼睛红得像要冒火,声音里满是少年人的冲劲与愤怒:“你也配评价我们小教官?上次山地演习,你带着三个队员追小教官一个人,结果被小教官引到雷区,最后还是小教官救了你!就你那点本事,给小教官提鞋都不配!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颠倒黑白?”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说小教官鲁莽?”王艳兵也跟着往前站了半步,手里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慨,“小教官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把地形、敌人火力摸得一清二楚!上次抓跨境毒贩,他提前三天蹲守,连毒贩换岗的规律都记下来了,这叫鲁莽?你怕是连‘战术’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李二牛急得脸通红,黝黑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浓重的乡音里带着结巴,却字字铿锵:“俺、俺看你就是故意转移话题!现在审的是小教官有没有违规,你扯这些干啥!有能耐拿出证据,别在这儿嚼舌根!俺们小教官比你们磊落一百倍,他救过安然参谋三次,救过咱们狼牙的新兵两次,你们呢?除了在这里泼脏水,还会干啥!”
“肃静!”
方唐镜猛地敲响木槌,“哐当”一声脆响像惊雷般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争吵的众人,最后落在温局身上,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温局长,你之前提交的证词、视频,均因你本人参与本次事件,存在主观倾向性,客观性存疑,根据《军事法庭证据规则》,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予以作废。”
说着,方唐镜拿起木槌,指尖在桌面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审判的威严:“现在,我宣布——”
“慢着!”
就在方唐镜即将念出判决结果的瞬间,法庭厚重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两声沉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了法庭的寂静。
下一刻,两个人走了进来,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旁听席瞬间鸦雀无声。
PS:抱歉,感冒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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