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三。
大船于天津港靠岸。
朱威最烦那些迎接送往的道道,所以…哪怕天津卫的人都得到了消息,也是没人敢来触霉头的。
当然了,也不是没人来接,只是没有闲杂人而已。
朱威带着亲兵下船,郑芝龙在此并不做停留,反贪之事,至少在年前就要有动作,因为这次多方下场,哪一方晚了,可就会让一些人收到风声有所准备,所以郑芝龙不敢停歇。
“先生!”
朱威对着朱缶点了点头:“上车说吧。”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中碳炉烧的火热,炉上的茶水温度刚好。
朱威坐定之后轻笑一声:“你这身子骨啊,一日不如一日了,明明年纪最小,却最显老,年后办完差事儿,好好练练吧,要不然我真怕你哪天倒下了,如今大明琐事众多,你这个户部尚书可万万不能倒下。”
朱威这话乍一听,好似是朱威想要榨干朱缶一般,可是朱缶知道,朱威这是真心想让他好的。
说来也是,朱缶是四人之中年纪第三大的,只比徐希大三岁,今年也不过三十而已,可是头发灰了一半,原先在军中磨练出来的小肌肉,现在也没了,整个人胖了一圈,但是肉眼可见也是虚了许多。
这五年之中,要说哪里最累,无疑就是户部了。
从土地改革到大基建,从查抄那些蛀虫家底到补足朝廷前面欠的军饷粮饷,从重整商业版图到新军抚恤,从日本白银进入大明到商业税的征收,还有许多许多,比如军人家属的福利,比如银庄之间白银的相互调动。
总而言之,这些事儿,太多了太多了,朱缶接了户部的职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干。
“谢谢老师先生体谅,现如今已经松快许多了,很多事儿都是安排下去,学生费不了什么功夫的。”朱缶也是笑着说道。
朱威亲自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那就好…年前要干的事情,你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朱缶点了点头:“学生收到了。”
“你怎么想?从哪里破局最好?”
朱缶低头叹了一口气:“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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