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山就动了起来。
像板块运动一样不断互撞、膨胀。
当到达某个极点,小疝身躯突然“砰”地一声爆炸。
无数体形硕大的恶鼠从中钻出,开始啃咬残肢。
“死……死了?”
短短片刻的变化,看得大鼹目瞪口呆。
老妪更是扯着嗓子大叫道:“小疝死了,不能吃鼠,不能吃鼠……”
但她不叫还好,一叫,原本堆积在地上的烂肉,全都如泡沫一样开始膨胀。
砰!砰!砰!
一群一群恶鼠自爆裂的烂肉中钻出,咬向老妪。
再看阿兕,再看大鼹……
无一不是如此的遭受围攻。
尤其是裂头人,由于肠带太多,更是被啃出无数裂口。
现在这些裂口全都长出了恶臭肿瘤,一边蠕动,一边膨胀。
“鼠,鼠,全都是鼠……”
裂头人急了,想要在肿瘤破开前将其毁灭。
却不料一抽之下,它们全都被拍散,弄满身都是。
“啊~啊~”
碎散的恶瘤变成了老鼠,围着裂头人疯狂撕咬。
也就几个呼吸,便吃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啊~”阿兕再次狂叫起来。
可怜她刚刚还以为不过如此,现在就死掉了两个村民。
“怎么办?怎么办?”
其他人也在恐惧地叫嚷:“越打越多!”
“根本杀不完。”
“不能碰,不能碰……”
“碎了,碎了。”
“好多老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好痛,钻脑袋里了~”
……
痛呼刚起,就又有一人死于鼠口。
村民变得更加惊怕,不得不相互靠近。
这时,阿兕的鳄嘴也长出了肿瘤,像一颗颗肮脏的鼠头。
但她自己却仿若未知,仍被恐惧驱赶着疯狂撕咬。
“砰”随着一声闷响,那些肿瘤尽数破碎,变成硕大无比的老鼠。
老鼠们顺着腔道,钻进了阿兕身体。
“我咬,我咬,我咬!”
不知为何,阿兕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在奋力杀鼠。
就这么,她的躯体在肉眼可见的变空。
背脊,侧胸,肚腹,还有后腿和前肢……
直到彻底消失,都没听到她叫一声疼。
“啊!”
“啊!”
诡异的情形,让不少人彻底崩溃。
甚至有两个村民放弃抵抗,就这么自愿让老鼠吃掉。
老妪见此急道:“不要怕,我们能赢,我们能赢!”
她本体起立,指着天上的月亮:“它在变淡,它在消失,它有时间限制……”
“只要我们撑住,等它消失,就会带走老鼠。”
“大伙快聚到一起,不要落单,不要吞食鼠肉,更不要受伤。”
“受伤之后,我们的身体会被异污染化。”
“只要没有伤口,它就拿我们没办法。”
大鼹不知道老妪说得对不对,但此情此景,有人提出对策总比等死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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