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进车里，她才听见他又问道：“沈姝，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沈姝表情淡淡的，没有多说什么。
江砚不愿惹她心烦，也就跟着沉默了。
车里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到达舞蹈学校门口。
沈姝还是告诉他自己打算辞职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提及于音和陆谨言之间的关系。
江砚也没有多问，选择无条件地支持，并坚持要陪她一同上去。
“沈姝老师，你好！”
一个大约三岁的小女孩高兴地向她打招呼。
沈姝嘴角微扬，轻轻回应道：“你好。”
江砚含笑目送小女孩离去的背影：“玥玥长大了一定也会这么可爱的。”
沈姝没有否认，笑着点头。
在外人眼里，他们俩的模样就是一对夫妻。
于音看到他们时也是这样以为的，认出二人后更是显出惊喜之色，所以听到沈姝辞职的消息时，有些惊讶：“为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没有不愉快，只是我的女儿还太小，我不放心把她独自留在家里。”
沈姝态度坚决，于音见状也不好再强留，正打算放弃劝阻之际，门突然被推开。
见到陆谨言的那一刻，沈姝和江砚的面色同时变了。
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唯有于音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她主动握住陆谨言的手，十指紧扣，惋惜地说道：“谨言，沈姝老师要走了，我真的舍不得呢。”
陆谨言反过来握住于音的手，偶尔轻轻地捏一捏，那宠爱的动作，沈姝全都看在眼里，呼吸不由得微微一顿。
但这样的停顿只是一瞬间，她随即转移视线，打算离去。
"合同签了吧？
"
陆谨言嘴角一勾，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沈姝，说道：
"这位老师，如果合同已签，咱们是不是该有些契约精神呢？
"
这话听起来并不怎么悦耳。
于音见沈姝脸色发白，连忙打圆场：
"别理他瞎说，如果你真心想走，也是可以的。
"
"音音，你太过善良了。
"
陆谨言笑得有些宠溺，随后目光重新锁定沈姝：
"音音不好意思说得那么直白，但我是个生意人，最看重的是利益。我不想让她为难，所以还是请你按照合同来吧。
"
合同确实签了，沈姝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勉强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直到走出舞蹈学校，她憋闷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而江砚一路沉默不语。
直到上车时，他才说道：
"对不起，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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