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或坐或躺着各式各样服饰的男人,他们有的抽着烟,烟雾缭绕;有的捧着茶杯,时不时喝一口;还有的手里拿着啤酒罐,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着给老板递烟、点火、递毛巾擦脸,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肖剑凑近徐举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提示:
“今晚乔庆丰身边只带了三个人——两个保镖,一个司机。就是坐在乔庆丰后面的四方沙发那三个人。
平时的话,乔振声和那个叫二狗的也会跟着。那俩保镖,是他从帮里挑的,打架够狠,够拼命,但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就是凭着一股子蛮劲。”
徐举一微微点头,心中已经在盘算着下手的时机。
乔庆丰突然喜笑颜开,一手拍着桌子,一手兴奋地把面前的牌推倒:
“哈哈哈哈!自摸!清一色带杠中八个码!终于轮到我胡一把大的了!看见没看见没?还是我这红内内辟邪,管用!”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肚子,撅了撅屁股,提醒大家注意穿在上面的红内内。
坐在乔庆丰对面的是吕茂全,他穿着一件丝质衬衫,手指慢悠悠地数着面前输掉的现金,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调调,半眯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依我看呐,这玩意儿还挂着生锈的铜片片,搞不好是有血光之灾的前兆,我劝你,还是低调点好。”
乔庆丰听了,只当他是输了钱心里不痛快,在这儿说酸话、死要面子,根本没往心里去,反而嗤笑一声:
“吕大会长,输了就输了,别整这些神神叨叨的。等会儿我赢够了,分你点,让你也沾沾我这红内内的喜气!麻利点,洗牌洗牌。”
说完,又催促着赶紧洗牌,旁边的白志标和陶大勇骂骂咧咧地把自己的牌推倒,数钱洗牌。
白志标运气好,紧接着又胡了一把,另外三人顿时更郁闷了,嘴里各自爆出几句老家的方言粗口,语气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被愤怒下推倒的麻将牌散落到地面上有好几个,几个马仔见状,赶紧手脚麻利地冲上去,一张张捡起来,放回麻将桌面。
就在这洗牌的间隙,徐举一拉了拉肖剑的胳膊,示意他跟上,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乔庆丰身边。
肖剑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微微欠身,叫了一声:
“乔帮主,我们回来了。”
乔庆丰闻言抬头,漫不经心地瞅了肖剑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振声呢?我让你们办的事,办好了?”
肖剑依旧保持着半躬的姿势,语气恭顺地回道:
“办好了,声哥带着他们先去吃夜宵了,让我先回来向您复命。”
乔庆丰一听事办成了,脸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在他看来,自己一下出动了几十号兄弟,对付那么点小事,根本不可能失手,这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他“嗯”了一声,便不再理睬肖剑,目光重新落回麻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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