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恒,你去报官!”
交代好弟子们,慈济大师才语重心长地看向众人,先是安慰。
“施主放心,贫僧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你们暂且在此安心等着。此事贫僧也派人报案,诸位放心!”
有人注意到了他们,香客们这会儿聊天就更放松了。
至于责怪香寂寺?
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他们知晓大家都是为了同心蛊而来的,如此宝物,有人争抢实属正常。
留在香寂寺祈福的选择也是他们自己做的,怨不得旁人。
更何况,离开这里就等于放弃了同心蛊,他们暂时不舍得,只能下次来的时候抄家伙带人。
看着众人并不责怪自己,慈济大师叹了口气,走到了自己师弟面前,有气无力道。
“师弟,方才具体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慈惠大师”也无法隐瞒,便将黑衣人之事说了一遍。
慈济大师:“!!!”
他忍不住瞪大眼睛,“师弟,你派人去追了?”
“光从你说的那样判断,黑衣人应该实力不低,香寂寺里的僧人不过才习武一段时间,连入门都算不上,他们去不会有危险吧?”
“慈惠大师”:“......”
有危险又如何?
便是他没有插手其中,那些想要抢夺同心蛊的人依旧会出现,到时候依旧会有僧人受伤。
左右都会受伤,不过早晚而已。
心中嗤笑,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刚准备说些安慰慈济大师的话,对方就已经焦躁地站了起来,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
“不行!太危险了!”
“我现在就去找必恒,早点报官,让官府的人去追查!”
说完,他急匆匆跑了。
“慈惠大师”:“……”
习武之人,体质相比较普通人好些。
加上他们如今所处空间并非是密闭环境,所以“慈惠大师”只需用内力将迷药逼出,休息一会儿,便能恢复如常。
但现场耳目众多,此时便不能表现异常,从而暴露身份。
所以他只能“烂泥”般瘫软在地,陪着周围人群。
在他没注意的人群后方,不少人面色难看,纷纷朝着府中伺候的人使眼色。
如姜月瑶母女俩这次便做好了抢夺同心蛊的准备,只可惜人还没开始行动,黑衣人就突然冒出来了,还抢了就跑。
这会儿没办法,只能安排人尝试去追。
但心底却没抱多大希望。
毕竟人都跑没影了,即便幸运见着了人,难道能抵抗得了?
那黑衣人居然藏在望河河水之中,现在这个季节,稍有不慎落水便会丢掉一条命。
那人能一直隐藏在水中伺机而动,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人群中,唯有裴衍心情还算不错。
因为那藏在水中的人正是他手底下的人。
他的人抢占了先机,便抱着同心蛊迅速离去,哪怕其他人追去,可他们中了药,绝对追不上他的人。
姜月舒和孙明秀则默默碰头,聚在一起。
朝着某个方位比了个手势,便躲在人群中观察着“慈惠大师”的举动。
——
当晚,香寂寺内烛火通明。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望河河畔边上上千名香客居然全都中了迷药,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慈济大师报官之后,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全都出动,准备重点查一查这种极大危害社会群体的案子。
上京城内吵吵嚷嚷的,其他府邸的人听到动静,出来一打听,瞬间懵了。
一家传递一家。
害怕自家女眷出了什么事,当天晚上,留守在府中的人纷纷出动,连夜赶往香寂寺。
府医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都这个时候了,大家自然也不会刻意拘着自家的府医只能给本府中的人治疗。
谁受伤,谁空闲,便可以去治疗。
治疗后的香客们又分为两种。
一种身体极度疲惫、精神极度困倦,便不担心香寂寺再出事的香客们,当天晚上直接逗留在香寂寺留宿。
至于第二种,则是在今晚的迷药事件中留下阴影,一留在香寂寺内便心惊胆战做噩梦的香客,他们赶着夜色匆匆离去。
但香寂寺内客院数量有限,大多数没提前订好客房的香客还是需要下山。
裴衍则是随着人流,迫不及待地下了山。
因着人多,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背后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
裴国公府——百花园
“怎么样了?”
一听到敲门声,早已等待许久的宁萱萱就打开了门。
不过才半个月,她身上的伤还没养好,这会儿整个人都坐在定制的木制轮椅当中。
见到裴衍的第一时间,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这个同心蛊,她可是盼了太久了。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是真想拖着轮椅去香寂寺。
要不是裴衍和自己保证了一定会拿到同心蛊,她绝对不愿意留在府中。
裴衍没说话,但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在听到妻子的询问后,伸手便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黑色匣子。
显然跟她见到过的装着同心蛊的盒子一模一样。
“拿到了!”
宁萱萱脸上迅速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从裴衍手中打开了盒子。
里面果然放着两粒黑色的圆形药丸。
想到曾经服用过同心蛊的范书妍夫妇俩的相处模式,她简直要笑开花了。
只要吃下这个,从今以后,裴衍便只能对自己唯命是从,绝不生出异心。
到时候,别说什么子嗣通房了,便是她打了裴衍,恐怕裴衍还会拍掌叫好吧?
越想越美滋滋,宁萱萱不由冲着裴衍温柔一笑。
“阿衍,谢谢你。”
“有了这同心蛊,我以后再也不担心你抛弃我了!”
裴衍只是笑,温柔地摸了摸妻子的小脑袋。
宁萱萱这才伸手,将盒子里的同心蛊拿了一颗,一人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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