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这儿?”另一个声音回答。
“虽然亚玛星宜居,但野外也是有猛兽的,就这么丢着我怕他死了不好交差,花钱打车送他去医院吧。”
洛甘昏昏沉沉地听着这些声音,许久后听见车门打开,他感觉身体失重,接着被丢进狭窄的空间,几秒后空间颠簸起来。
“你没事吧。”明显陌生的声音响起,“要我送你去医院,还是先回住所?”
那声音看似关切,但带着一丝刺探和稳定,浑浑噩噩的洛甘一个激灵,理智占领高地,电光火石间,他便意识到自已是被丢进车里,并且这被叫来的出租车司机,恐怕正是霸主派来监视邓曼的特工之一。
他狼狈地屁股缩在后车座地上,双腿翘在后座上,嘶嘶吸着冷气,唉声喊疼拖延时间,快速评估伤势,确定接下来演戏的内容。
这些可戳中他的工作范围,洛甘演起来熟练极了。
那司机反复问了三遍,他才半真半假地骂起来:
“邓曼我杀你妈!你个没种的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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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镜自由港,石英社综合公司垄断了半个模块的空间,以周为单位向十三行支付租赁费用,换取使用权。
原埃尔非总督,现石英社综合公司CEO莎娃依靠武装压迫,吸纳各业务公司入股的方式,通过交叉持股,利润分润,建设上下游产业链的方式,将半个模块用复杂的利益链条锁死。
虽然在大型集团看来,这错综复杂的利益团体摇摇欲坠,但莎娃硬是靠着鸡蛋尖跳舞的舞姿立足了下来。
就在诺斯以为一切稳中向好的时候,对手找上了门。
黑帮、竞争对手、大型集团……有的来收保护费,有的想打破垄断,有的则纯粹是认为这家公司如此脆弱,因此只需狠踹一脚,就能轰然倒塌。
至少莎娃是这么认为的,并向其他股东这么说。
但诺斯琢磨出不对劲了,他今天找来了帕尔塞弗涅私聊。
事实上两人已经围绕公司权力明争暗斗了许久,诺斯因为依仗的能力是投资和金融,面对交际花专精,纵横欢场的帕尔塞弗涅有些劣势。
没办法,他的人脉都折损了,金融人脉建立远不如帕尔塞弗涅肉体为桥梁的人脉来得快。
密会在一处赌场雅间,赌桌上摆着果盘,装的糕点没人吃,两人都只是喝自已带来的酒。
帕尔塞弗涅表情唏嘘,为了埃尔非自立通力合作多年的两人,如今为了权力,竟互相敌对,时至今日,连密会的酒水都要自带了。
煽动赌狗情绪的激昂音乐环绕,诺斯一杯接一杯喝酒,就在帕尔塞弗涅要失去耐心时,他啪地拍倒空杯,涨红着脸说:
“我之前暗中联络过跟石英社作对的黑帮和竞争的阔佬。”
“呀!”帕尔塞弗涅嫌弃地掩嘴,裙甲因为笑得抖动而哗啦作响,“您终于忍不住,要曲通暗款了?”
诺斯双眼爬着血丝,盯着帕尔塞弗涅:“可是他们都拒绝我的合作,甚至包括我出卖石英社的提议。”
帕尔塞弗涅笑不出来了,她的脸僵硬起来,像是中了美杜莎的石化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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