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愿意跟那些女人一起拍，不愿意和我们拍是吧？”
阳光透过伊莎贝尔的草帽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危险地眯起，像只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
正在喝水的季小波被这句话噎得差点呛到，又开始绑架他了要。
“拍拍拍！”
“你们说怎么拍，我配合该行了吧。”看来这照不拍是不行了。
“早这么乖乖的不就好了。”伊莎贝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我来给你拍。”珍妮弗接过相机，“你站到那边，侧着站。”
“啊，怎么站？”他完全不知道拍照应该怎么摆姿势，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个样子，腿站直，手放在这里，眼睛不要往下看，往远处看。”伊莎贝尔看他这个傻样子，直接上来给他手动调整姿势。
“对喽对喽，就这个样子，不要动。”珍妮弗咔咔拍了几张，“再换个姿势。”
“还换！怎么换？”
“这个样子.......”
季小波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她摆弄着，僵硬地侧身站在城墙边。他现在的样子就跟当初在酒店的第一次一样，半天找不到地方，还得祁微微用手给他指引半天。
“好了好了，ok，伊莎贝尔，你和他站在一起，我给你们拍。”
“怎么拍？”他现在已经放弃了，她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你们两个侧身面对面站着，搭肩，搂腰。”珍妮弗指挥着。
季小波像个被操控的人偶，机械地按照指示转过身。伊莎贝尔的亚麻长裙擦过他的小腿，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触感，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
"笑一笑啊，这么僵硬干嘛？"珍妮弗举着相机皱眉，"凑近点，对，再近点——"
拍照和平时相处毕竟不一样，这可是要记录下来的，季小波自然无法表现得像平时那样厚脸皮。
"放松，这么紧张干嘛，不想和我拍？"她在他的肩膀上拧了一下，压低的声音像羽毛拂过。
”我只是第一次这么拍，有点不习惯。”季小波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紧绷的肩膀。伊莎贝尔的手还搭在他肩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他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发现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局促的倒影。
“你们可以吻一下，那样感觉更好。”珍妮弗提议道。
“怎么样，要不要.....”
季小波问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湿润的唇瓣就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伊莎贝尔的唇瓣带着薄荷唇膏的清凉，却在他唇上点燃了一簇火苗。她纤长的睫毛近在咫尺，在阳光下像振翅的蝶翼。
"咔嚓"、"咔嚓"，快门声接连响起。珍妮弗绕着他们转圈，从各个角度记录下这个场景。玛丽则捂着嘴偷笑，一只手牵着两只狗，一只手抱着富二代。
伊莎贝尔稍稍退开，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拍好了吧，就这样吧，你们来吧。”
“别急，把你们的大儿子忘了？再拍几张。”玛丽将富二代递了过去。
"完美！"珍妮弗兴奋地连按快门。镜头里，季小波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纯情男大。
“你去吧，我给你们拍。”伊莎贝尔退开几步，接过了相机。
“你们亲的还是太保守了，看我的。”珍妮弗直接一个起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身，然后两手托着他的脑袋，低头亲了下去。
“唔....有人...有人看.....”季小波怕她摔下来，急忙用手托住她的臀部，却被她更热烈地加深了这个吻。她的唇瓣带着草莓唇彩的甜腻，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齿关，发丝垂落，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有几缕调皮地扫过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怕什么，接个吻而已，很常见的啦。”珍妮弗不管不顾，知道他在人多的地方有些放不开，还不趁机会好好的欺负他，抱着他的脑袋继续亲着。
“去吧，该你了。”珍妮弗走到玛丽的后面坏笑着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直接扑进季小波怀里。
“我.....我们随便拍一张合照就行了.....”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能清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能随便呢，那对你多不公平。”珍妮弗半张脸藏在相机后面，“搞快搞快，都亲了两个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要让女人主动吗？”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季小波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她说的也对，连亲了两个，他最开始被路人的注视的紧张感已经消弭了很多。
转身将玛丽抵在身后的石墙上，然后就吻了下去。
玛丽猝不及防被他抵在墙上，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角。季小波的吻不像珍妮弗那样热烈，带着一种温柔的试探，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像是在安抚她的紧张。
“咔嚓——”珍妮弗满意地按下快门，“对嘛，这才像话！”
“哦买嘎的，我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接连和三个女人深吻，这是怎么一回事？”
城墙上，他们几人身后还站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游客，看样子是孤身一人在这里旅游，看到他们的动作不解的喊了起来。
“快走快走！不然待会要被误会了！”季小波连忙拎起地上的东西，逃离现场，免得待会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他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厕所，像个落荒而逃的犯罪分子。三位姑娘看他的样子捂着嘴偷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
“吃这个吗？”
”吃水果。”
“喝一口这个。”
三女在各个街角的小巷买来各种小吃，看他实在没手了，都给他喂到嘴边。
“吃这个吗？”珍妮弗又递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到他嘴边。
他先是一口吃进嘴里，然后才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季小波差点被噎住，瞪大眼睛看着珍妮弗："不知道你还喂我？！"
"路边摊老板说很好吃，我就买了，但没听懂是什么。你吃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珍妮弗歪着头，一脸无辜，“味道怎么样？”
“我迟早被你毒死。”季小波皱着眉嚼了两下，“只能说，还在食物的范畴内。”
“这个呢这个呢，尝尝这个？”
“这个看着太油了，我不能吃，你也尝一下告诉我味道。”
“停停停，要吃自己吃，我不给你们试毒了。”
“快拉住他，别让他跑了！”
.........
“缆车啊.......不坐行不行，我走路上去。”季小波看着前面的索道，有些打鼓。
“这多高啊，走路上去什么时候了，快点，我们要赶在日落前上去。”伊莎贝尔拉着他，把他往上山的缆车那边拽。
“快点快点，你看它们三个都不怕，你怕什么？”
“它们三个是傻，我又不傻。”
“快走快走，没那么高的。”
等缆车缓缓升空后，只见缆车内，季小波正襟危坐，一点都不敢往四周看。
缆车缓缓攀升，脚下的君临城全貌暴露在众人眼中。他攥住座椅边缘，指节都泛了白。富二代好奇地扒在玻璃窗上，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脸颊，他却连动都不敢动。
缆车恰在此时晃了一下，他猛地闭上眼，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到哪了，还有多高？”
珍妮弗坏笑着掏出相机："来，看镜头！"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季小波正死死抓着伊莎贝尔的手，表情像是即将赴死的壮士。
缆车突然加速攀升，季小波被吓了一跳，连忙找到一处东西抱住。
“啧啧，你这是到底是害怕啊，还是故意在占便宜啊？”
只见他正环抱着伊莎贝尔的腰部，脸部埋在她裙子的深V领口。
“你现在的嘴脸我记住了，等待会上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头埋在里面闷声闷气的说道。
“那我先拍点你的黑料。”珍妮弗继续咔咔拍照。
伊莎贝尔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上次在羊城楼顶时他就是这样，看来他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她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大型犬系男友，可以感觉到他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到了，快到了，想象你在平地上......."
淡淡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季小波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声，竟奇异地抚平了些许眩晕感。
"叮——"随着清脆的提示音，缆车终于抵达山顶站台。季小波还保持着鸵鸟埋沙的姿势，直到伊莎贝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到山顶了。"
“再抱会，再抱会嘛....”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待会工作人员看我们不下去就要来赶你了。”
“欸....”
听到这话，他才依依不舍的将脸从软糯香甜中抬起。
走下缆车，笑眯眯的对前面的珍妮弗说道，“珍妮，来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那个，我还是不看了，我不好奇。”她拔起长腿就跑，生怕被逮到。
“跑吧，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云海，但天边的霞光将亚得里亚海染成玫瑰金色，坐在山顶的悬崖餐厅，俯视整个杜布罗夫尼克，橙红色的屋顶在暮色中连绵起伏，宛如一片燃烧的火焰。季小波望着脚下这座中世纪古城，手中的酒杯映着最后一缕天光，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碰一个？"伊莎贝尔的酒杯轻轻撞上他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斜倚在露天餐厅的铁艺栏杆上，海风将她的亚麻裙摆吹成绽放的花瓣。
叮——玻璃杯相碰的瞬间，远处港口传来悠长的汽笛声。珍妮弗正举着手机拍摄美食，玛丽则忙着将他随身携带的罐头给三小只放到餐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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