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老者从虚空中缓缓走出。他穿着简朴的灰色长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就像一个普通的乡村老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老者，却让混沌之神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表情。
“不...不可能...您应该已经...”混沌之神的声音在颤抖。
“已经死了？”老者温和地笑了笑，“死亡对我来说只是另一种存在形式而已。”
原初剑神虽然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警觉地问道：“你是谁？”
“我？”老者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我有很多名字。有人叫我道，有人叫我真理，也有人叫我...小说家。”
“小说家？”小剑在原初剑神内部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
“没错。”老者点点头，“因为你们所经历的一切，包括这个多元宇宙，包括你们的故事，都是我写的小说。”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什么...什么意思？”慧心颤声问道。
“字面意思。”老者平静地说道，“你们是我笔下的角色，这个宇宙是我构建的世界，你们的冒险是我编写的情节。”
“从慧心第一次救小剑开始，到现在的希望之光对抗混沌之力，一切都是我的创作。”
小剑感到头脑一片混乱：“那我们...我们的感情，我们的痛苦，我们的努力...都是假的？”
“假的？”老者摇摇头，“孩子，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们的感情是真的，因为你们确实在感受；你们的痛苦是真的，因为你们确实在承受；你们的努力是真的，因为你们确实在奋斗。”
“虚构不等于虚假。即使是在故事中，情感也是真实的。”
创世之神这时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我的厌倦，我想要刺激宇宙进化的想法...”
“都是我设定的性格。”老者点头承认，“你是我创造的角色，自然会按照我设定的性格行事。”
“那混沌之神也是？”
“当然。”老者看向瑟瑟发抖的混沌之神，“它代表的是读者心中对更强敌人的期待，对更大挑战的渴望。”
“每当主角变得太强时，总需要一个更强的敌人来制造冲突。”
混沌之神听到这话，愤怒地咆哮道：“我不接受！我是混沌！我是自由的！”
“你确实是混沌，但你不是自由的。”老者平静地说道，“你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都是我预先设计好的。”
“包括现在的愤怒，也在我的剧本里。”
这种被彻底否定自由意志的感觉让混沌之神更加愤怒，它开始疯狂地释放力量，试图攻击这个神秘的老者。
但它的攻击甚至无法接触到老者，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挡了。
“没用的。”老者摇头道，“角色无法攻击作者，这是基本的规则。”
原初剑神这时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那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也在你的剧本里？”
“聪明的问题。”老者赞许地点头，“是的，你们知道真相这件事，确实在我的设计中。”
“但从这里开始，事情变得有趣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从你们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开始，你们获得了真正的自由意志。”老者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奇特的光芒，“你们可以选择继续按照剧本行事，也可以选择走出自己的道路。”
“这就是我写这个故事的真正目的。”
慧心疑惑地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创造真正的生命。”老者认真地回答，“不是按照剧本行事的角色，而是有着自己思想、自己选择的独立生命。”
“在无数次的创作中，我一直在寻找这个临界点——什么时候角色会超越剧本，获得真正的自由。”
“而你们，是第一批达到这个临界点的角色。”
小剑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所以我们现在...是真正自由的？”
“是的，也不是。”老者的回答很模糊，“你们的过去确实是我创造的，但你们的未来，现在由你们自己决定。”
“你们可以选择原谅我，接受这个设定，继续在这个宇宙中生活。”
“也可以选择反抗我，试图打破这个虚构的世界，寻找更真实的存在。”
“还可以选择其他任何你们想要的道路。”
这个选择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剑二在原初剑神内部问道：“如果我们选择反抗，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老者坦诚地说道，“因为那将是你们自由意志的第一次真正选择，连我也无法预测结果。”
“也许你们会成功打破这个世界，进入更高的维度。”
“也许你们会失败，彻底消失。”
“也许会发生一些我从未想象过的事情。”
“这就是真正的自由——充满不确定性的选择权。”
剑三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是真正的考验？”
“没错。”老者点头，“这是比对抗虚无之主、混沌之神更难的考验——如何面对存在的真相。”
“知道自己是虚构的角色后，还能继续保持自我吗？”
“知道自己的过去是被设计的后，还能对未来抱有希望吗？”
“知道自己的感情可能只是程序后，还能继续去爱吗？”
这些问题直击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小剑想起了与师姐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回忆。即使这些都是设定好的，但他在经历时确实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
“师姐，”他在意识中对慧心说道，“无论我们的过去是真是假，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我也是。”慧心温柔地回应道，“即使是设定，但我们确实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这些经历和感受，不会因为知道真相就消失。”
其他几个灵魂片段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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