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姑娘的尖指甲向自己的脸上挠来,钱满粮微使力前推,松开紧扣着姑娘手腕的手,那姑娘便象断线的风筝般踉跄急退,直到撞上雕花木门才停了下来。
大概是撞疼了,姑娘“哎呦”大叫一声,随后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怒瞪着钱满粮,喝斥道:“贼子,你进屋行劫,还出手伤人……”
“欸!这位小姐,莫要出口伤人,谁是贼子?”钱满粮心里好笑,却装作一脸严肃地逼视面前的姑娘。
“你就是贼子,我不识得你,你却无礼擅进人家后院,还盗我姑母的信……”姑娘指着钱满粮手中拿着的信,振振有词地指控。
“你不识的我,我却识的你父亲,还有……”钱满粮故意卖关子。
“还有甚?”姑娘急躁地问,圆睁的眼里满是戒备。
“还有,我还识的你。”钱满粮憋不住了,笑了起来。
“认识我?我怎不认识你?”姑娘满腹狐疑地看钱满粮咧嘴笑,不满地向钱满粮作了个鬼脸示威。
“秦花楹,还不过来见过你大表哥?”钱满粮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
听钱满粮自称是自己的大表哥,叫秦花楹的姑娘不信地上下打量钱满粮后,责疑道 :“大表哥?我怎没见过你?”
见小表妹一副怀疑的神色,钱满粮边将手中的信笺折好放进妆奁匣子里边道:“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才刚学走路。”
“我不信,听我爹爹说,我两个表哥都在焦县……”
“是啊,在焦县也可以来江县秦家村的。”钱满粮被小表妹这一打扰,也无心追忆自己的娘亲。又到姨母秦湘朵的闺房看了看,心想:有机会定也带周萧景到他的娘亲闺房来坐坐。
秦花楹在离钱满粮身后三尺余远处,跟在钱满粮身后,眼睛上下左右细细打量钱满粮,恨不得看到钱满粮的肚子里去。
“别看了,再看我也是你的大表哥。”钱满粮笑道,径直往房门口去。
见钱满粮要离开,秦花楹急了,上前就张开手臂拦住钱满粮的去路,一脸较真地道:“你别走,若你真是我的大表哥,就随我去见我的爹爹,你敢不敢?”
“我正要去见舅舅,走,一起。”钱满粮伸手拨开挡道的秦花楹,嘴角上扬地率先出房门往前院去。
秦花楹忙急步跟上,嘴不饶人地在钱满粮的身后碎碎念道:“哼!若你胆敢冒充我大表哥,我定饶不了你……”
“你那点花拳绣腿,和村姑打个架还勉强用的上。”钱满粮逗趣小表妹。
秦花楹摸了摸手腕,不服地道:“那是因为我年纪尚小,力气不够。”
“行,那就等你年纪大了,力气够了,再找人比试……”
二人斗嘴间到的厅上,未等钱满粮开口,秦花楹已跃过钱满粮,急步跑到爹爹秦亦锋的身侧,扯了爹爹的袖襟,挺真腰杆,理直气壮地指着走上堂来的钱满粮,大声道:“爹爹,此人说是楹儿的大表哥,楹儿不信。”
“楹儿,莫要无礼,还不见过你大表哥。”秦亦锋轻斥秦花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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