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门口,掰着手指头,我还有不到三天时间,而我现在有以下任务:劫持一艘商船,阻止一个浪里个浪的女人再嫁,解救一个孤苦伶仃的哑女!
如果不是我还有一点儿理智,我就为自己起立鼓掌了!
真他妈伟大!咋不上天呢!
回想着八字胡说的话,抽丝剥茧之后依然一无所获,唯一能断定的与我猜想的一样,她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可怜人。
八字胡说她有病,所以没人愿靠近她,除了不会说话,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她哪里有异常,不像是有病之人,倒是那些对她避之不及的人,一惊一乍像诈尸一样。
嗯?
等等……
有病?
一道闪电腾空而起,劈在我受伤的脑袋上,脑海里泛起层层波浪,我好像感觉到了幸运女神的来临。
对,就是她,她已经开始抚摸我了!
闭上眼,那个突然出现的念头渐渐清晰,如八字胡所说,哑姑娘因为有病,被人拒千里之外,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告诉全世界,那个女人得了一种病,而且这种病很难治愈,谁靠近她谁就有被传染的危险,是生命危险,那些有权有势不缺女人的男人,谁还会为了贪财好色来取悦她呢!
那这应该是一种什么神奇的病呢?
一个脑瓜崩在我脑海打响,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趁着幸运女神还骑在我的身上,我赶忙跑到隔壁八字胡的房间,敲了半天门都没给我开,这是睡的有多死,甭问,这是做梦娶媳妇了。
赶时间,也别怪我了,我捡起一块石头,朝他家玻璃砸去,也没感觉玻璃碎的声音比我敲门大多少,但这一下果然奏效,不光他醒了,宫里的狗也叫了起来,连青年军都过来了。
八字胡睡眼朦胧:“凌凌发……”
“住嘴!赶快和我去找莎莉,我有重要的事要办!”
“什么重要的事?能比我做梦娶媳妇重要?”
没出息的样!
我一想,八字胡对于第二份遗嘱的事一无所知,我再解释也没那个必要。
“别问那么多,我找到了租借一艘邮轮的办法,开车,去莎莉的咖啡店!”
八字胡打发了青年军,抹了一把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那是一辆摩托车的钥匙。
一辆崭新的机车停在附近的车库里,没想到,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八字胡居然还是一个骑手。
尘土飞扬,飞扬跋扈,沉寂的夜色除了偶尔的枪声,就是发动机突兀的轰鸣声。
我紧紧搂住八字胡,仿佛抱住一个女人一样。
我十分担心,这么快的速度,会不会把八字胡的胡子吹掉一撇或者一捺,那他以后是不是只会做八字没一撇的事了。
到莎莉咖啡店的时候,正赶上咖啡店打烊,最后一波顾客心满意足地从店里出来,仰望星空之后,满眼泪水,一头扎进满目疮痍的现实世界。
这语言整的……要是再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能写出一首诗来!
我摘掉头盔,看着不带头盔,头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八字胡,顿生敬仰之情,瞬间,我觉得他身上的荷尔蒙一泻千里。
我推门而入,莎莉的丸子头依然是这座小店最美的一景,她额头挂着汗水,一见是我,不由得嘴角上扬。
我捂住胸口,这不就是初恋的感觉吗?
“一杯卡布奇诺,加冰!”
八字胡将钥匙往桌子上一扔。
“喝咖啡还要加冰?”
“我想提提神,大哥,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如果你不把我叫起来,我现在都和梦里的新娘入洞房了!”
我看了看店里挂在墙上的时间,凌晨两点,不看时间还好,一看时间我也有点儿困了!
莎莉将一份卡布奇诺加冰摆在八字胡面前,她歪着脑袋:“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我直勾勾看着眼前的莎莉,莎莉欲擒故纵看着我,我知道,这种美妙的姑娘给的美妙的感觉,看一秒少一秒。
而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契机,最后肯定会出现一根横卧在犄角旮旯里的搅屎棍,现场有三个人,我,莎莉还有八字胡,大家猜,谁会是那根又硬又臭又直的棍子呢?
“凌凌发,我带你来可不是让你大眼瞪小眼的,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吗?”
“对,搅屎棍,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儿忘了!”
转眼的功夫,一杯绿茶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都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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