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因为我有偷鸡摸狗的事情要做!
幸好沉默的卡瓦洛先生还在熟睡,说实话,对于昨晚的谈话,无论卡瓦洛先生推断的是否接近事实真相,都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似什么事都能置身事外的人,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如果卡瓦洛先生的“钓鱼计划”能验证他的推断,证明老马特就是盗窃者,也真是缓解了我的尴尬。
行了,一大早就先别想这么多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解决呢!
我悄悄掀开毯子,摸着屁股下的方便袋,没错,这是我的小策略,万一不受控制,有个方便袋包裹,总比没有强。
结果甚是喜人,看来昨天已经把肚子给拉空了,再加上自己一直没敢吃饭,所以方便袋里空无一物。
但屁股还是像砖头儿一样毫无感觉。
这是屁股后面,针对屁股前面,也就是我的小老弟,我做了一件可歌可泣的事,为了防止熟睡的时候它漫天撒尿,我向碎花姑娘要了一根扎头发的皮筋儿,把它的嘴紧紧扎了起来。
那位可能说了,这岂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结扎?
你他娘的真有想象力!
望着我小老弟红肿的嘴,我差点儿哭出来,你说跟我这么多年了,尤其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一点儿腥味儿都没尝到,还要受这种苦。
看来昨晚的皮筋儿扎的确实有点儿紧了。
可别他大爷的给我坏死了!
我坐起来,刚悄无声息地摘下皮筋儿,就尿崩了,哗啦哗啦往外尿啊!
我那个老天爷,这是嫌我死的不够早啊!
我慌的一批,赶忙用右手捏住小老弟的嘴,也不敢撒手,可我裤衩还没穿呢!
但我又不得不去走廊尽头的厕所一趟,尿完之后,趁卡瓦洛先生还没发现,赶紧回来把地给拖了!
接下来的一幕就由不得我了:我用左手缓缓将花裤衩穿起来,但右手还埋在裤衩里捏着,我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出了门别遇见什么人。
我左手提裤,右手拿捏,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好!天赐良机!
我一顿狂奔,不能再出火的朴素愿望,让我的时速不亚于博尔特!
三秒钟后,我站在了厕所门口。
那位可能又要问了,哎,你怎么不进去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可谓恰如其分!
一个小牌牌挂在厕所的门把手上,写的啥我不认识,但我认识门把手上的锁头。
哈哈哈哈!
真好!
太感人了!
这是谁干的!
我就是变成男同志,我也要弄他大爷!
就在我要含恨而死之际,走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隔壁房间住的那位法国女郎。
要知道,要不是这位女郎,我才不会平白无故整天在走廊里溜达过来溜达过去呢!
完了,这次要出大火了,要火出天际了!
你说都是厕所,怎么就男厕所要维修,女厕所就不用呢?
就我现在这个模样,被法国女神看见了,丢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万一她以为我大中华的好儿郎都前列腺有问题怎么办?
笑声越来越近,我赶紧往前一步,将整个身体与墙贴在一起。
如果有条地缝就好了!
女神终于走到了我身后,我祈祷,希望像以前一样,只是一次普通的擦肩而过。
本来女神是不愿搭理我的,但挡不住有好事者啊,此情此景,扮演这把搅屎棍的,正是与法国女神同病房的一个黑胖女人,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胖女人。
每天,她都像一只麻雀一样,在病房、走廊、食堂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就她操的那心、利落的嘴皮子以及自来熟的性格,也只有遇见我们村的刘大娘、吴二婶和王奶奶才能镇住她。
就在我祈祷路人能当我是个透明人的时候,一把粗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宁死不屈,执拗地一动不动!
但奈何胖女人钻我的牛角尖儿,就像非要见我的庐山真面目一样。
最终,她的目的达到了,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把扯过来,差点儿把我拽倒。
接下来的画面就得打马赛克了:我左手往下一胡拉,花裤衩稳稳地被扯了下来,右手也撒手人寰了,小老弟紧接着就一往无前,哗哗大尿起来。
我愣住了,法国女神愣住了,黑胖女人也愣住了。
就连空气都愣住了!
行了,这下你他妈高兴了?
一万匹什么马在我狭隘的心胸草原上奔腾而过,我赶紧重新拿捏我的小老弟,呼天抢地、向死而生。
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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