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芝无语地斜他一眼：“王府缺一队暗卫，你若没事不如来帮我。”
“月俸十两，否则免谈。”
“你怎么不去抢……”
顾青芝无力扶额，她能猜到他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能开这么大。
这事她还没与封斩夜好好商量过，毕竟出钱的不是她，自然也不好直接拿主意。
“师姐你看，我好不容易找个清闲差事，高烨这人给钱爽快又不多问，难得还挺对我胃口，你要挖墙脚不得加钱啊？十两相当划算了。”
顾青芝只觉得拿“无利不起早”来形容他还是太客气了。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塞给裴榭，从他手中接过酒具。
“你有空帮我把这个送到秦老头那去，让他帮我查查。”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裴榭接过，一脸八卦。
顾青芝抬抬下巴，示意他可以打开。
那是她最近花了些时间做的拓本，上面是之前从地牢老者手中得到的丝绢上的内容。
本以为裴榭也就看看，看不懂便会往怀里一揣，答应她了事，谁知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竟看得格外认真，甚至抓着纸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他忽然将那张纸转向顾青芝，目光如猎鹰一般盯上她，拿手指指上面其中一枚图样。
“这个，上面写着‘蛇首’，什么意思？”
在顾青芝的印象里，他极少有这样的时候，大都懒懒散散，一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状态。
她看看他手指的那枚图样，是“蛇首牌”。
“怎么，你见过？”
她隐隐这么觉得，就这么问了。
“何止见过，那可是……印象太深刻了……”
他一咧嘴，露出一排森森白牙，笑容尽是森寒，手似无意地拂过自己脖子上被颈饰掩盖的疤痕。
顾青芝并不打算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对于处于暗处的他们来说，知道得越多越有应对之法，最怕的是像上一世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左相父子悄无声息地抹除掉了。
“这是我正在调查的一个组织——黑蛇首的东西，你见它，兴许是在一张腰牌上，对吗？”
“对。”裴榭颔首，“在我家破人亡的那晚，见过，就在放火烧死我全家的那个黑衣人腰间挂着。”
顾青芝大抵从渊颉那了解过裴榭的过去，只是她没想到，此事竟能与黑蛇首扯上关系。
“你是说，是带着黑蛇首首领牌的人，将你全家灭门？”
“那是唯一的线索，我绝不会记错。”
裴榭的神情一改往昔，从未如此认真冰冷，他此生最在意的恐怕就是这件事，如今竟在顾青芝这里找到了线索，自然不可能放过。
“端王府暗卫是你统领？”
“是。”
“你在此的目的便是查清此事？”
“对。”
“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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