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事我们管到底,一定会严惩那些施暴者。”
顾从卿点头:“麻烦领导了。
她们现在状态很差,怕是经不起再折腾,还请多费心照拂。”
“应该的。”赵刚看向那些女知青,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我先去打电话,等会儿公安和妇联的同志到了,还需要你们配合做些笔录。”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显然,今天见到的这件事,这位见惯风浪的军人也动了肝火。
会议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军医低声询问病情的声音和女人们偶尔压抑的啜泣。
秦书凑到顾从卿身边,压低声音:“从卿,刚才部长说的‘首长’……”
顾从卿笑了笑,没多解释:“别担心,是能帮上忙的人。”
他看向那些渐渐放松下来的女知青,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地。
有武装部和那位“首长”的介入,这些人的安全总算有了保障,那些作恶的人,也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仿佛预示着这场漫长黑夜的终结,和即将到来的、属于她们的黎明。
村里的人追到镇口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不少人拄着木棍弯腰喘气,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水线滴落。
“他娘的!人呢?”刘老大扶着墙,嗓子哑得像破锣,眼里的血丝爬满了眼白,“那三轮车难不成飞了?”
“肯定藏起来了!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正骂着,一个年轻些的村民揣着袖子,贼头贼脑地从街角跑回来,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刘老大!不好了!”
“咋了?”刘老大心里一沉。
“我刚才跟镇上的人打听了……”那村民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说、说顾从卿把那些女人……送到武装部去了!…
“什么?!”刘老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拔高声音,“武装部?他还认识部队的人?”
他脸上的横肉都在抖,眼里满是惊恐——他们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最怕的就是官家,更别说带枪的武装部了。
“糟了!快走!得赶紧回村!”刘老大挣扎着要往前冲,被身边的人死死按住。
“急啥?”一个皮肤黝黑、看着就稳重的汉子皱着眉开口,他是村里的老猎户,常年在山里跑,性子沉得住气,“大家伙跑了一上午,腿都快断了,现在往回赶,没走几里地就得瘫。”
他指了指旁边的杂货铺:“先去买几壶水,再称点干粮,路上垫垫肚子。
有力气了才能跑得快,不然等武装部的人到了村里,咱们连藏东西的功夫都没有。”
这话提醒了众人。
刚才只顾着追,谁也没带吃的,此刻肚子里空空如也,腿肚子都在打颤。
大队长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三顺,你去买!多买点馒头和咸菜,水要够喝!”
那叫三顺的村民应声跑向饭铺。
其他人则瘫坐在路边,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没了刚才的凶劲,只剩下慌乱和后怕。
“他娘的……早知道那小子这么硬茬,当初就不该……”有人小声嘟囔,话没说完就被人瞪了回去。
刘老大靠着墙,脑子里乱糟糟的。
武装部……部队……这些词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
“都快点!别磨蹭!”大队长踹了脚旁边的石头,“买完东西赶紧走!
回村就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起来!
能烧的全烧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点头。
等三顺拎着鼓鼓囊囊的布包跑回来,一行人也顾不上歇着,揣着干粮和水,踉踉跄跄地往村的方向赶。
只是这一次,没人再喊着要“抓住顾从卿”,每个人的脚步都沉重得像灌了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快点,再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而此时的武装部里,顾从卿已经做完了笔录。
赵部长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严肃却带着笃定:“顾同志,军区已经下令,让武装部和公安局联合行动,现在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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