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康嘉盛厉声打断,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阴郁,“郎元才这条毒蛇多活一日,就是灭d事业的致命威胁。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见康嘉盛态度如此坚决,武大敏急中生智:“s令,要不先请张先生过来商议他向来足智多谋,或许”话未说完,便被康嘉盛凌厉的目光生生截断。
“张老弟,张老弟,我张老弟他们那么忙,什么事都要麻烦他们……”说着话,突然康嘉盛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地瞪着武大敏,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武大敏!你倒是说说看,难道离了张老弟他们的援手,我们就真的一事无成了”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声响:“我康嘉盛带着弟兄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在你眼里就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逼视着武大敏,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说什么没有张老弟和他背后那个大国撑腰,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他一把揪住武大敏的衣领,声音陡然提高:“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连你也这么想!”
武大敏被康嘉盛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得浑身一颤,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ss令,您消消气,属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说!给我说清楚!”康嘉盛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
这段时间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让他几近崩溃。
不是今天这个山寨遭遇袭击,就是明天那个种植点被捣毁;
这边刚处理完人员伤亡,那边又传来技术人员被绑架的噩耗。
这些突发事件像一把把尖刀,将原本稳步推进的“替代种植计划”搅得支离破碎。
更令人忧心的是,一些原本已经加入计划的山民和山寨,在目睹敌人残忍的手段后,开始动摇退缩。
眼看着大好局面急转直下,康嘉盛内心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整个人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
就在这时,康嘉盛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康嘉盛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剜向武大敏,有心置之不理,可那电话却像催命符似的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停。
武大敏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弓着腰赔笑道:“您您老先接电话要紧,嘿嘿”
康嘉盛狠瞪了一眼武大敏道:“老子,一会儿再跟你算账,哼……”
然后,康嘉盛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有些不耐烦地道:“喂!什么事……”
“呦!康大哥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电话那边传来张金称的调侃声。
“啊!哈哈哈……是张老弟啊!你看我这……不知道是你打来的。”闻言是张金称,康嘉盛的顿时换了一副笑脸。
“康大哥,您怎么着了这是”张金称关心地问道,他知道康嘉盛的为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
康嘉盛闻言一顿,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哎,老弟,还不是被最近这些糟心事给闹的嘛!”他揉了揉太阳穴,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在“双边贸易公司”宽敞明亮的经理办公室里,张金称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康大哥,说实话我们也正在为这事发愁……”
“这样吧,老弟有空的话来一趟我的指挥部,咱们见面聊吧!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的替代种植计划可不能毁于一旦啊!”康嘉盛邀请张金称过来一叙。
“好的,康大哥我这就过去。”张金称挂断电话,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对庄炎喊了一句:“猴子,你跟我出去一趟。”
刘小涛闻言也走了出来问道:“老张,你们这是去那里”
“老刘,刚才康老大邀请我去一趟他的指挥部。
我去一下,可能时间有些长,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给他办公室打电话通知我。”张金称嘱咐道。
“好的!”刘小涛点点头。
张金称和庄炎驱车前往康嘉盛的指挥部,沿途所见尽是紧张的气氛。
道路两侧的岗哨明显增多,士兵们神情戒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当车子驶入指挥部大院时,康嘉盛已经站在台阶上等候。
他快步迎上前,紧紧握住张金称的手:“张老弟,你们可算来了!”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三人进入作战室,墙上挂着的作战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敌我态势。康嘉盛指着地图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郎元才不仅煽动了不少的dx军阀山匪们,他还收买了我们内部的一些人。”他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就在刚才,我们一辆前往某种植点运输农业物资的车辆在运输途中遭遇了不明张金称也是愤怒地道。
“什么又出事了!人员伤亡情况如何”张金称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险些跌落。
这些敌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突击队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天的休整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遭遇袭击。
康嘉盛双眼通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我们的人.全都牺牲了.运送的物资也被付之一炬.”
“又是郎元才那帮畜生!”张金称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散,“除了他们,没人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来。”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庄炎站在一旁,拳头捏得发白。
他想起上周被害的“双边贸易公司”司机阿甘,那个总爱哼山歌的憨厚汉子,就是在开车运送物资时遭遇伏击,连人带车坠入了悬崖。
血债必须血偿!
作战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
张金称突然转身走向地图,手指重重戳在郎寨的位置:“康大哥,我们不能再被动挨打了。我建议立即启动斩首行动,先解决掉郎元才这个祸根!”
康嘉盛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我们还没有准备好,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攻代价太大.”
“代价大也要强攻,否则再拖下去,我们的替代种植计划可就完蛋了。
这样我们可以双管齐下。”张金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咱们的暗桩加紧时间刺探郎寨的防御消息,然后咱们再制定作战计划突袭。
没有别的办法,我觉得宜早不宜迟,我们在做准备,难道郎元才就不是在做准备吗”
康嘉盛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张老弟这番话真是醍醐灌顶!你说得极是。
先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我光顾着盘算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总想着要准备周全再出兵。
却忽略了郎元才那厮也在厉兵秣马,加紧布防。
现在想来,就该趁他立足未稳之时,一鼓作气将其彻底剿灭才是!
哎,现在可能要付出不少的代价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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