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这么漂亮,家里人一定很‘照顾’你吧”半边金属脸的男人接口,那只猩红的电子眼发出轻微的嗡鸣,红光在咕噜身上来回扫视。
“叔叔们带你去找家人,好不好让他们……好好‘补偿’一下我们。”
脊椎改造的佝偻者没有出声,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嗬嗬”的怪响,匕首在手中灵活地翻转着,眼神始终黏在咕噜身上。
咕噜依旧背对着他们,甚至连捻动蕾丝边的指尖都没有停顿。
这种彻底的漠视,在三个暴徒眼中,被解读成了极度的恐惧和懦弱,反而进一步刺激了他们的施虐欲。
金属爪臂的男人狞笑一声,耐心耗尽。
“不识抬举!”
他踏前一步,那只粗糙的金属钩爪直直抓向咕噜纤细的肩膀,意图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拖过来。
另外两人也同时动了,两把匕首一把封锁她的双臂,一把直刺她的小腿,三人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在他们看来,下一秒这个穿着昂贵裙子的“小羊羔”就会在惨叫中瘫软在地。
像是一帧被快进的电影画面,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
噗!
佝偻者保持着前扑刺击的姿势,僵在原地。
一道细细的红线,在他的脖颈上悄然浮现,随即迅速扩大,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身体便向前扑倒,重重砸在湿滑的地面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金属脸男人反应最快,他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怪叫,手中的匕首本能地朝着黑影出现的方向狠狠挥去。
然而,他的动作在咕噜眼中,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金属脸男人只觉得颈侧一凉,一股微麻的触感掠过,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的感觉,力量瞬间从身体里抽离。
他挥出的手臂无力地垂下,视野迅速被黑暗吞噬,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
仅仅一个照面,两人毙命。
“怪物!他妈是怪物!”堵在巷口的义肢男终于从震惊中惊醒,同伴瞬间惨死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那点贪婪和凶性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碾碎。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离这个巷子,逃离这个披着人皮的恐怖存在。
咕噜微微侧过头,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试图从蜘蛛网上挣脱的飞虫。
巷子很短,义肢男的指尖几乎已经要触碰到巷口那片相对明亮的光线。
噗嗤!
匕首从他后颈的脊椎缝隙中精准无比地贯入,瞬间切断了中枢神经。
锋利的刀尖瞬间穿透了气管和食道,带着淋漓的血珠,从他喉咙前方透出了一小截冰冷的寒芒。
男人狂奔的动作猛地一顿,全身的力量如同被瞬间抽空。
男人全身的力量如同被瞬间抽空,他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踉跄了一步,然后如同被砍断的树桩般,沉重地向前扑倒。
沉重的金属义肢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他并没有立刻死亡,脊髓被切断带走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却将痛楚和意识保留了下来。
咕噜蹲了下来,伸出手捻住了男人后颈与金属义肢肩部连接处,那里因为粗暴的改造手术和长期的磨损,形成了一圈有些溃烂的皮肉褶皱,边缘能看到金属接口粗糙的锈蚀痕迹。
男人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痉挛了一下,他想尖叫,想咒骂,想求饶,但被穿透的喉咙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抽气声。
“唔,看来是痛的。”咕噜像是确认了什么,指尖微微用力,指甲陷入那圈肿胀发红的皮肉。
“呃……啊……”男人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嘶鸣,冷汗混着血水滑落。
“你们刚才说,要带我去找‘家人’”咕噜的声音依旧平静,“说说看,你们是哪个‘家’的狗”
咕噜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薄刃匕首。
刀刃轻巧地一旋,一块硬币大小、连着地剥离下来。
伤口边缘瞬间渗出血珠,很快汇聚成细线,沿着他黝黑的脖颈流下,与他喉咙喷出的血混合在一起。
“唔——!!!”男人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像一条离水的鱼,喉咙里的嗬嗬声陡然拔高,变成了凄厉到变调的呜咽。
剧痛冲击着他仅存的意识,却又无法通过肢体动作宣泄分毫。
“别叫那么大声,”咕噜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责备的意味,她将那片还带着体温的皮肉随意丢在旁边的地上,目光落在男人背上另一处与脊椎改造件连接的皮肤褶皱。
“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属于哪个组织”
薄刃再次落下,这次是背脊靠近腰椎的位置。
刀尖精准地探入金属与皮肉接缝的微小缝隙,轻轻一挑。
“啊——!不……呃……”男人的惨叫变成了断续的抽气,每一次都伴随着大量的血沫涌出喉咙前的刀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电子眼疯狂闪烁,红光急促地明灭,视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和冰冷的哥特裙摆。
“说。”咕噜的声音不高,刀刃悬停在他另一处肩胛骨下方,那里也有一个粗糙的改造接口。
“黑…黑齿……是黑齿帮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浓重的血沫摩擦声,“放…放过我……求……”最后那个“求”字被涌上的血沫淹没。
“黑齿帮”
“没听说过的小角色。你们平时做什么像今天这样,在巷子里捡‘垃圾’”
“是…是……”男人痛得意识模糊,又被新的剧痛强行拽回现实,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撕扯。
他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正在被人分解。
“我们…负责拾荒…看场子……”
“拾荒垃圾堆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咕噜的刀尖移到了他相对完好的那条手臂上,沿着肱二头肌的线条轻轻滑动,冰冷的触感让男人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有价值的都在
下一秒,刀刃毫无预兆地刺入男人手臂的皮肉。
力道精准,刺得不深,却恰好刺穿了神经束。
她开始慢慢地拖动刀刃,在肌肉上切开一条细长的口子。
“入梦装置!”男人终于崩溃了,剧痛和逼近的死亡碾碎了他所有的抵抗,“只有……有装置的帮派……才能……才能派人下去!”
薄刃的移动停止了,巷子里只剩下男人粗重绝望的喘息和血液滴落的嗒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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