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庄老头在给秦朗扎针时,还疑惑。
这小子居然捂几天,就变白了些。
某功臣表示,对对对,就是他自己变白的!
大船每日里白天赶路,晚上靠岸休息。
就这么往前赶了几日路,气温又降了些。
如今,船上众人每日去买饭,基本都包的严严实实。
甚至,有几个连狗皮帽子都找出来戴上了。
陆青青见庄老头那棉帽子,已经破的不像样。
就用之前硝好的兔子皮,又给他做了一顶灰色的兔皮帽子。
庄老头接到帽子时,高兴坏了。
当即就戴着帽子去打饭了。
等回来时,那帽子却没再戴在头顶。
陆青青刚想问,就见他把帽子夹在胳膊上。
不等她问,庄老头就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青青丫头,你这针线手艺,是几岁开始学的?”
陆青青想了想,还是只报了自己做针线的年头。
庄老头在听到两年多的回答时,瞪大了眼。
他以为,青青丫头这不缺钱的模样,怎么也得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按理说,这年头大户人家的小姐,很小就会找师傅教女红。
这针线,总不能差到。
他就戴出去几十步路,那缝制的针线,就开了。
当时正好排到他打饭,刚想弯腰去接。
那帽子就这么开线了,顺着往前,直接掉进装饭的木盆里。
只能说,幸好他没买粥。
这要是掉进粥桶里,他得折了帽子又赔粥!
庄老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青青丫头家里,不舍得她受苦,才没认真教。
这会,便把打来的饭食递给她。
自己拿着帽子回了屋,找出针线开始缝制起来。
只能说,有时候针线好坏,跟性别也没有太大关系。
庄老头只用了两刻钟功夫,就把帽子原来的线拆掉,重新缝制好。
等他戴着帽子去吃饭时,陆青青还多瞅了几眼帽子。
总感觉,这帽子好像更板正了点。
两人吃过饭,窝在屋里研究医书。
这时候,就听外头有人喊道:
“又下雨了,快来收衣服!”
庄老头闻言,麻溜地跑出去。
上船后,他就把之前穿脏了的单衣、被褥等衣物。
分好几天,陆续洗了晾上。
逃荒路上风餐露宿,一身衣裳能穿个十几天。
每次脏臭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换下来。
到上船时,早就没什么干净衣裳了。
再加上,路上淋湿的被褥等,工作量也不小。
他们每次都是晾在自家屋门口。
地方不算太大,陆青青只干了两天,庄老头便主动接了剩下的活。
因着云彩一直遮住太阳,衣物干得很慢。
但幸好船开起来时,总是有风的。
靠着这个,前边的衣服都干了收起来了。
这会,门外就剩了庄老头的几件单衣。
收了衣服后,庄老头直接跑回屋里,看着棉衣上的雨点子,抱怨道:
“青青丫头,这鬼天气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咋觉得比昨儿又冷了呢!
这才八九月份,往年正是热得要命的时候。
现在倒好,冷得出奇。
坏了,按这个进度下去,河面不会要结冰吧!”
陆青青前些天刚上船时,就有些担忧这个问题。
要是真冻住了,那他们想坐船回南边,就彻底没戏了。
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
呸呸呸,不吉利的想法不能有!
大冬天赶路的辛苦,她可都还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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