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衡储物戒里的好东西很多,有些是从秘境之类的地方得来的,有些是那些被他杀的人身上抢来的,还有些是各位长辈送给他的。
这杆枪就是他从一个亲手击杀的帝境修士身上夺来,只可惜一直没有为其找到合适的主人。
恰好,厉沉洲的战斗技巧大开大合,最合适长枪类的武器。
而从他跟奉神的战斗中,也可以看出他当下并没有趁手的武器使用。
送给他,倒是再合适不过。
“你……为什么……”
朔衡用一道小小的风刃割破他的指尖,在戒环上滴了一滴血。
宝石将血液吸收,而后整个指环模样的法器被明光覆盖,在厉沉洲的掌心不断拉长、延伸。
先是枪尖的位置,再到枪身,最后枪尾。
霜白的颜色,唯有枪尖上一抹逐渐变深的红,像是在最锋利的位置涂上了一层敌人的血。
厉沉洲爱不释手。
朔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打败我,而是该想一想该怎么样带着白虎族在沧浊界域生存下去,并继续发扬光大。
事不过三是我给你的警告,莫要辜负了你那与生俱来的天赋。”
…
厉沉洲离开朔衡房间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的双腿都是飘的。
他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厉破军的书房,被焦急等待的厉破军一把握住肩膀:“沉洲??怎么回事,你又惹朔兄生气了?!”
“…我没有!”他下意识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但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似乎没资格说这句话。
于是垂下头,神情略有些沮丧的换了个话题:“大哥……他刚刚我说让你召集包括你我在内的八人,今晚之前到他的房间集合。”
厉破军微微颔额,示意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厉知地去联系各个心腹。
随后,厉破军拉着厉沉洲的胳膊进屋,让他在椅子上乖乖坐好。
“大哥只问你一件事。当时你在库房里想借法器一用,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发现了奉神的踪迹?”
厉沉洲沉默着点头。
没成想,下一秒,厉破军竟然直接气得站了起来:“你!你糊涂啊!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打不过那些奉神,或者是被奉神奸计得逞,那后续的调查又该如何继续开展!
你可知,刚刚柳成把那吊着奉神性命的丹药拿给我看…
一瓶三颗,每一颗的价值,都足够买下半个白虎城?!”
厉破军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几乎是低吼出声,“沉洲,你的每一次失误,都将有人在背后替你买单!!”
厉沉洲被吼的无话可说。
“我知道错了…他已经说过我了。”厉沉洲的声音很低,“大哥,我会想办法弥补。”
厉破军细细打量着这个耿直弟弟的神情,确认他是真的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语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吾等虽然曾在沧浊界域中艰难求生,但知恩图报的道理定要铭记于心,不能学那些忘恩负义之辈。
否则,别说是朔兄,便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也无法为你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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