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內,星罗帝王端坐龙椅,面沉如水。
下方,戴维斯单膝跪地,身上还带著未愈的伤痕,沉声道:“父王,儿臣拼死击杀一名魂斗罗级杀手,侥倖保命。
可杀手组织来势汹汹,一日之內袭击十余次,儿臣与沐白皆险象环生。”
帝王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朕已知晓。
此事闹得太大,帝国顏面尽失。
朕已付出不小代价,与杀手组织达成协议,他们暂时停手。
可长此以往,星罗根基不稳,恐难支撑。”
戴维斯咬牙道:“父王,儿臣以为,此事背后必有推手!若能揪出幕后之人,定可震慑宵小!”
帝王嘆息一声,摆了摆手:“此事暂且搁置。
你先下去养伤,切莫再涉险。”
戴维斯低头应是,退下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几日后,皇宫偏殿內,朱天衡再次覲见星罗帝王。
殿內气氛稍显轻鬆,帝王面带笑意,开口道:“朱家主,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
朱天衡拱手,恭声道:“陛下,臣今日为两家联姻之事而来。”
帝王闻言,眼中一亮,笑道:“哦可是竹清与戴家子嗣的婚事若能成此联姻,定可打破外界流言,震慑宵小,朱家主此举深得朕心!”
朱天衡微微一笑,语气却带著几分试探:“陛下,臣確是为联姻而来,只是联姻对象並非竹清,而是臣的二女,竹嫣。”
帝王一怔,笑容微僵,皱眉道:“竹嫣竹清何在”
朱天衡嘆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陛下,昨日竹清忽然失踪,臣派人查探,发现连陆羽也不见了踪影。
眼下都城局势动盪,臣思虑再三,决定以竹嫣代替竹清,与戴家联姻,以稳大局。”
帝王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才道:“竹清失踪此事蹊蹺。
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朱家实力强於戴家,朕需你们支撑大局。
既如此,朕便准了。
几日后,为戴维斯与竹嫣举办婚事。”
朱天衡鬆了口气,拱手道:“谢陛下隆恩!”
朱天衡离去后,偏殿內,戴维斯从侧门走出,面色阴沉,沉声道:“父王,您怎能答应此事朱家分明是藉机推掉沐白与竹清的婚事!世人皆知,陆羽与朱竹清关係不清不楚,此番失踪,定是私奔!”
帝王揉了揉眉心,嘆息道:“维斯,朕何尝不知可如今,朱家实力强於戴家,且无造反之意。
若不允此事,朱家心生间隙,戴家失去支撑,后果不堪设想。”
戴维斯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可若找到竹清,朱家便无话可说!”
帝王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找到她,只会让两家彻底闹僵。
维斯,世家眼中,子嗣皆是联姻筹码。
竹清虽美,竹嫣也不差。
眼下,保住朱家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戴维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低声道:“儿臣明白了。”
帝王摆了摆手,疲惫道:“下去吧。
此事,就此定下。”
阳光洒在宽阔的官道上,尘土被微风轻轻扬起,陆羽、朱竹清和小舞三人並肩而行,身后拖著长长的影子。
朱竹清一袭黑衣,腰肢纤细,步伐轻盈却带著几分从容,脸上少了往日的冷漠,多了些许释然的笑意。
小舞蹦蹦跳跳,兔耳髮饰在阳光下闪著光,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调,陆羽则一身青衫,背负长剑,眼神清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陆羽,你说这次离开朱家,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朱竹清侧头看向陆羽,声音清冷,却带著一丝感慨,“我总觉得,摆脱那些枷锁,像做梦一样。”
陆羽轻笑,目光扫过她明亮的眼眸,“竹清,你现在是自由的。
朱家也好,戴家也罢,他们的联姻不过是权势的交易。
你和戴沐白的婚约取消,朱家有了戴家的支持,危机暂解,也没心思再管你。
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朱竹清闻言,眼神柔和了几分,唇角微微上扬,“自由……这两个字,听著真好。”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以前在朱家,我总觉得身上压著座山,连呼吸都不顺畅。
现在,山没了,我却有点不习惯。”
小舞在一旁插话,笑嘻嘻地道:“竹清姐,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陆羽在,谁敢给你这座山压回去是不是呀,陆羽”
陆羽摆摆手,语气谦虚,“別把我捧那么高,我也就是个普通魂师,带著你们到处跑跑罢了。
说到底,还是竹清自己爭气,摆脱了朱家的束缚。”
小舞撇撇嘴,凑近陆羽,眨了眨大眼睛,“普通魂师六十三级魂帝,禁魔领域一出,谁敢跟你叫板陆羽,你就別谦虚了,我和小舞姐都信你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陆羽被她逗笑,伸手轻轻敲了下小舞的额头,“你这丫头,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行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爭取天黑前到七宝琉璃宗。”
三人说笑著,气氛轻鬆,官道两旁的树影摇曳,鸟鸣清脆,仿佛连天地都为他们的自由而欢呼。
然而,这份轻鬆並未持续太久。
行至一处密林,空气中忽然瀰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陆羽眉头微皱,停下脚步,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
小舞也察觉到不对,耳朵微微动了动,低声道:“陆羽,有情况。”
朱竹清握紧了腰间的短刃,眼神冷冽,“血腥味……不像是普通的野兽。”
话音未落,密林深处传来一声低吼,一头体型庞大的魂兽缓缓走出。
它形似巨狼,毛髮漆黑,眼中泛著猩红的光芒,嘴里赫然叼著一具女子的尸体。
那尸体衣衫破烂,皮肤上满是伤痕,显然生前受尽折磨。
魂兽將尸体隨意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血跡在地面晕开,触目惊心。
“这是……”
小舞捂住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陆羽眼神一冷,握剑的手微微收紧,“小心,有人来了。”
林中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声,三道身影从树影中走出。
为首的是一名华衣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脸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手中摺扇轻摇,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小舞和朱竹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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