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捏紧拳头。
他此时,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真的是他喝多了。
可是随后,他便坚定的排除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
他绝对没有喝多。
即使喝多了,也不会是这个反应,而且之前他在房间逼问蓝盈的时候,明显蓝盈就要说出什么来了。
只是当时,他忽然药劲上头,被蓝盈跑了。
这中间,有太多的时间。
可以容许她们串供,或者进行足够多的布置。
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能耐。
居然能让他验血都验不出来。
此时的刘浪,明白自己已经“输”了,至少这一回合,他奈何不了吕大昌他们了。
此时大吵大闹,没有任何意义,正如李学明说的,一切要讲证据,要凭空让人相信一个乡长会给组织部长和党委书记下药。
确实太不合常理了。
刘浪缓缓坐下来,默不吭声。
张明洋打了个哈欠,满脸倦容,今天他一路晕车,中午又醉酒,现在又跟着刘浪熬到这么晚,明显撑不住了。
李学明是聪明人,立刻道:“张部长,您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事实清楚,等会我们会结案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小刘,你走不走。”张明洋道。
“张部长,今天辛苦你了,我再留一会。”刘浪站起来和张明洋握手。
张明洋不再废话,转身离开公安局。
刘浪收回目光,和李学明道:“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案了?李队长,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他们一定用了手段让我产生了幻觉。”
李学明摇了摇头:“刘书记,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直接证据,凭借你的一面之词,是很难定案的。
而且,我说实话,案子早点结了,对你有好处。!
“什么意思?”刘浪虚着眼睛看他。
李学明凑上来,压低声音:“证词上看,对你更不利,毕竟,那三个女孩在你房间里脱了衣服,刚才蓝盈还给我们看了,她身上有你抓起出的痕迹。”
刘浪瞳孔一缩。
他之前暴怒之下,把蓝盈甩在床上。
确实可能留下了抓痕。
见刘浪不说话,李学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刘书记,我当然是相信你的,目前来说,她们也是希望能早点结案的,并没有抓着你酒醉后的行为不放。但是如果你纠缠下去,很难保证她们不会继续攀咬。
你想想,咱们现在这个舆论环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浪脸色微微变幻了几下,他不是愣头青,明白李学明说的是事实。
尽管很不甘心。
可该忍就得忍。
这一次,是他低估了对方的手段,也低估了这些人的胆大妄为。
“行,我知道了。”
事已至此,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刘浪果断止损:“既然是误会,那就把案子撤了吧。”
“好啊。”
李学明也很高兴,这个案子牵扯太大了,刘浪还好,主要里面还有个县委常委。
真要捅破天,他们刑侦夹在里面也很难做,办谁都不好办。
能够双方各让一步,把案子撤了是最好的。
刘浪签了撤案书,这个案子就当他撤销了,他离开公安局大门,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对面巷子的一棵树后面,点了一支烟。
一边抽,一边看着公安局的大门。
没多久。
吕大昌和一群乡干部出来了,还有那些白木族少女,他们站在门口交头接耳。
吕大昌走到蓝盈身边说话。
蓝盈用力推了他一下,走到一边,过了一会,一辆中巴来了。
这次他们被带过来的足有二十多个人。
只有中巴装的下。
中巴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衣的老人,蓝盈忽然冲过来,扑到老人怀里,老人指着吕大昌似乎在教训他。
隔的有些远,刘浪看不太清楚,也听不懂他们的土语,只觉得那老人有些眼熟。
吕大昌低着头,陪着笑,似乎对那老人有些畏惧。
过了一会,老人拉着蓝盈上车,其他人也跟着上车,中巴缓缓离开。
吕大昌却没跟着上中巴,而是在原地又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过来,停在吕大昌面前,吕大昌弯腰上车。
很快,黑车就离开了。
刘浪拿着手机,拍下黑车的车牌。
他将烟头碾灭。
这白木乡,还真是复杂,甚至,有一些神秘的手段,他到现在也想不通,自己明明产生幻觉了,为什么抽血都查不出。
“不行,这事必须搞清楚。”
他拿起手机,拨通巫溪的电话。
那边传来喧闹的音乐声,巫溪看来又在魅影哈皮!
“喂,找我干嘛……什么,你在武康,你不是去白木乡上任了吗……啊?又进局子了,行,行……你可真能够折腾的,我马上来,你在那里等我。”
巫溪挂断电话。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一辆大黄色的玛莎拉蒂gt开过来,停在刘浪身边,刘浪弯腰上车,说道:“你就不能开辆低调点的车,每次都这么炫富干什么?”
巫溪撇嘴嗤笑:“这是我最便宜的车了,你还要我怎么低调。”
“……”
刘浪暗骂一声,跟这些资本家真没共同语言。
巫溪一脚踩下油门,在引擎的轰鸣中,玛莎拉蒂化作一道黄色闪电疾驰而去。
“到底怎么了,你个一把手上任第一天又被搞进局子里。”巫溪一边开车,一边问。
刘浪把自己被下药做局的事说了一遍。
巫溪愣了一下,随后露出兴奋之色:“这个白木乡也太刺激了,我都想跟你去上班了,要不你把我弄进乡政府,随便给我个编制,秘书也行啊。”
“你拉倒吧,你以为乡政府是我家开的。”
刘浪连忙道:“别给我添乱了,我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致幻的药剂,是不通过血液就能产生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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