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袁莱放下手机,走到任贺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任贺,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你弄这些人来,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任贺打开盒饭,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大口米饭,开始慢慢咀嚼。那口米饭在他的嘴里嚼了半天,才终于被咽了下去。
“能有什么事啊?”任贺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就是拍几张照片和视频吗?反正他们都是明星,被拍也很正常啊。我看啊,大概宋祁渊是想给节目增加一些热度吧。”
袁莱不禁想起了林听听之前说过的话,开始严重怀疑宋祁渊让任贺找的是站姐,而不是这群疯子。
“哦,”袁莱的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他是想靠着综艺路透出圈是吧?你不觉得你找错了人吗?”
袁莱心里很清楚,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找错。”任贺解释道,“我找的这些人都很勇敢,我说需要爬山,他们毫无怨言就来了。而且他们说知道该怎么拍,不会乱来的。”
袁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觉得任贺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指着聚集在门口不依不饶的人群,眼神询问。
这是正常的吗?我请问呢?
任贺嘿嘿尬笑两声。
“你快把他们带走。”袁莱的语气变得急切,“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任贺却显得有些为难,他指了指村外的路,说道:“路都毁了,他们怎么走啊?”
袁莱瞪了任贺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们就从山上跳下去!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好狠的心啊!”任贺一边嘟囔,一边伸出自己的胳膊,将快要愈合的伤口展示给袁莱看,“因为你,我都受伤了啊!”
纯粹自作自受,袁莱恨自己为什么不再用点力。
如果任贺真的认为自己没有找错人,那他早就应该和节目组提前沟通,带着人从大路进来拍摄。
他却偏偏要冒险去爬山,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任贺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非常清楚自己找的什么人,故意选择撒谎。
面对这样的情况,袁莱表示自己已经彻底佛系了。被人利用就被人利用吧,反正这次好歹面对的还算是人,总比遇到其他更糟糕的什么异变梦影,荒山毒蛇要好的多。
而且人的精力总归是要耗尽的,只要兄弟们躲在屋里不出来,这些人拍不到,也就歇了心思。
时间来到下午,雨终于停了。
袁莱决定上楼去查看一下情况。
她走进其中一栋房子,工作人员坚守着岗位,站在楼梯口分毫不让,坚决不让人上去。即使他们已经被折磨得衣服凌乱,面目全非。
“我们已经报警了,等村外的路修好,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袁莱不相信任贺,只能选择最公认的处理方式。
听到这句话,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满脸惊愕地问道:“真的报警了?!”
袁莱点了点头,“是的,等到晚上,你们就能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这句话,既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警告。
这些人大多年龄较小,容易受人蛊惑,肯定也是瞒着父母出来的。
山上的植被茂密,山体滑坡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清理工作仍然耗费了不少时间。经过抢救,原本被埋的道路终于完全恢复了畅通。
警车也如愿进村。
两名基层民警简单询问了情况,便对这些人进行了批评教育。
外力插入,任贺不得不带领着那些误入歧途的男男女女们离开山村。
临上车之前,任贺转过身来,走到袁莱面前,抬起手拍了拍袁莱的肩膀,“我错了。下次姓宋的再让我干活,我会先问问你再做决定。就算宋祁渊逼迫我,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妥协。”
袁莱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扫掉任贺的手,“油嘴滑舌,赶紧把这些麻烦带走。”
车辆缓缓启动,逐渐加速,消失在道路拐角处。袁莱站在原地,目送着车辆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待车辆彻底不见踪影后,袁莱转身返回。
村子里最忙碌的要数医生。他不仅要为所有受牵连的人处理伤口,忙得不可开交,棉签用了一包又一包。
居允年抱着林听听的胳膊,卑微请求,“老板,让我们先回去呗,晚饭就不吃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林听听看着他们,微笑着提醒,“早退要扣工资。”
“扣吧扣吧,反正也没多少,我不在乎,我要回公司,我要吹空调!”
居允年铁了心要离开。
林听听问了小路,小路说他也有些私事需要回去处理。
没有硬留的理由,林听听便放他们提前离开了。
送走嘉宾,兄弟们拿起工具回到地里,继续排水种花的工作。
尽管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完成工作的决心。
刚下过大雨,地里的变得异常泥泞,每走一步都艰难。
没几步,鹭卓的雨靴就深深地陷进了地里,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脱身。他只能向其他兄弟发出求救信号:“快来救我!”
听到鹭卓的呼喊,卓沅放下手中的铁锹,转头对赵小童说:“小童,我们可以休息了。”
赵小童心领神会,笑着回应:“确实,鹭哥这是在给我们谋福利啊。”
赵一博听到鹭卓的求救声后,急走几步,观察了一下情况,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得叫挖机来才行。”
一旁的蒋敦豪笑出声来:“又开始葫芦娃救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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