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六名斥候被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奔历阳城而去。
秦然站在历阳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正逐渐靠近的几名百越斥候。
他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但心中却早已有了对策。
只见秦然突然伸出右手,握住了身旁那支遗落的弓箭。
这支弓箭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其弓弦却依然紧绷,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秦然的动作干脆利落,他迅速地将三支箭矢搭在了强弓之上,然后猛地一拉弓弦。
只听“嗡嗡”一声,弓弦被拉到了极限,发出了一阵低沉的颤音。
紧接着,秦然松开了手指,弓弦瞬间回弹,三支箭矢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直地射向那几名百越斥候。
远处的百越斥候们显然没有预料到秦然会突然发动攻击,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击中。
只听得“噗噗噗”三声,三名百越斥候应声倒地,鲜血溅洒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这一箭的威力如此巨大,让剩下的两名百越斥候惊恐万分,他们完全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知道,他们距离历阳城墙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一般人的箭矢根本不可能射得这么远。
然而,秦然却做到了,这让他们对秦然的实力感到恐惧。
而此时,站在后方的血衣侯也目睹了这一幕,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箭术。
秦然看着那两名被吓呆的百越斥候,嘴角微微上扬。
“回去告诉血衣侯,秦然在此。让他前来见我。若是他不敢来,我亲自过去也行!!”
秦然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震得那两名百越斥候耳朵嗡嗡作响。
“秦然?!!”
“他就是那个秦然?!”
还活着的两名斥候满脸惊愕,显然他们对秦然的大名早有耳闻。
此刻,当他们亲眼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眼前时,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放大。
不敢有丝毫耽搁,两人像脚底抹油一般,飞快地向后方逃窜而去。
听到斥候的汇报,血衣侯远远地望着城墙上的秦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秦然?他竟然已经来到豫章郡了?还在这里等我?”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血衣侯的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难道李信偷袭南宫问都是诱敌之计?”
这个想法让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这次可就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血衣侯紧紧地勒住有些躁动的战马,仿佛这样能够让他稍稍平静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应对之策。
然而,秦然的实力却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
血衣侯对秦然的实力并非一无所知,他早已听闻过秦然的种种传闻。
即便血衣侯在百越之地历经磨练,实力有所提升,但面对问我境的秦然,他尚且完全不是对手。
更何况,如今的秦然已经踏入了半步天人的境界,这更是让血衣侯心生忌惮。
尽管血衣侯手下拥有五万雄师,秦然就算再厉害,也绝对不可能将这五万大军全部斩杀。
然而,若要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对秦然来说,却未必是一件无法完成之事。
此时此刻,对于血衣侯而言,最为稳妥的策略无疑是迅速撤离此地,避免与秦然正面交锋。
毕竟,半步天人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他不得而知。
然而,问题在于南宫问的求救信函如雪花般一封接一封地飞来。
显然,那边的战局已然发展到了至关重要的关头。
而且,血衣侯对秦然目前的状况也一无所知,他究竟是独自一人在此地,还是率领大军埋伏于此?
如果秦然真的只是孤身一人在此,那么血衣侯就这样不战而退,恐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毕竟,他堂堂血衣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想到此处,血衣侯的目光愈发凝重,紧紧地锁定在了秦然身上。
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会一会秦然了。
于是不等秦然前来寻找自己,血衣侯便下令大军缓缓前进。
城墙之上,秦然看到血衣侯在大军的簇拥下缓缓靠近,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这血衣侯是担心自己突然暴起袭击他。
“血衣侯,好久不见。”
等到血衣侯来到城墙外不远处,秦然淡淡的开口。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韩国旧地,那时秦然完全有机会杀了他和天泽, 可是却选择了合作。
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秦然,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仅凭你一个人,就想在这里阻止我五万大军吗?”
血衣侯近距离环顾历阳城四周后,眉头微蹙。
因为他也没发现除了秦然之外的秦军。
“难道真的没有人,只是秦然一个?”
血衣侯心中很是怀疑。
“我一个人难道还不够吗?”
“你大可以试一试。”
秦然知道血衣侯的担心,故而模棱两可的说道。
这是他为血衣侯单独唱的一出好戏。
“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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