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头,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得人心里发柔。
等他晾好毛巾回来,我伸手拉住他,让他坐在我身边,顺手把床头的台灯调暗了些——暖黄的光刚好裹住两个人,把夜色都挡在了窗外。
他靠在床头,侧头看着我,手指轻轻勾着我的衣角:“今天在魔法部,是不是累了?”
我摇摇头,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挨着肩膀:“有你在,没觉得累。”
他耳尖又红了些,却伸手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声音轻得像呢喃:“那……睡吧。”
我贴着他的肩膀,分明听出那声“睡吧”里裹着点没说透的遗憾——像没得到满足的小猫,藏着点软软的失落。
我忍不住低笑出声,手指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跟着翻身将人圈进怀里。
指尖还停在他发烫的耳垂上,我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笑意:“怎么,还想要点别的?”
他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连呼吸都顿了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脸埋在我颈窝,声音闷得像含了棉花:“……嗯。”尾音又轻又颤,耳尖的红直接蔓延到了后颈。
我低笑出声,伸手拉过被子,往上一扬,暖融融的被角刚好裹住两人交叠的身体,把床头那点暖黄的光都拢在了里面。
掌心贴着他后腰轻轻摩挲,能感觉到他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手臂也慢慢环住我的后背,指尖还带着点紧张的轻颤,却攥得很牢。
“别紧张,”我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比夜色还软,“慢慢来,今晚都陪着你。”他在我颈窝里轻轻“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变得温热,混着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漫在小小的被窝里,把所有的凉意都挡在了外面。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只有月亮照射着几缕微弱的光,映着珀西泛红的耳尖。
我低头看他靠在我怀里,眼睫还带着未散的湿意,呼吸轻得像羽毛,手却仍下意识攥着我的衣角。
不敢再耽搁,我小心地托住他的膝弯和后背,打横抱起时还是惹得他轻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却没睁眼,只是往我怀里又缩了缩,满身的红痕在暖光下格外显眼。
洗漱间的灯被我调得极暗,温水漫过瓷盆时泛起细碎的涟漪。
我用指腹沾了温和的沐浴露,避开他身上泛红的地方,轻轻擦拭着他的手臂,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瓷。
他半睁着眼靠在我肩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明天……要早起。”
“知道,”我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指尖顺着他的腰线轻轻滑过,“洗干净就带你回去睡,不折腾你了。”
水流声混着他细微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成暖融融的网,等擦干净抱他回床上时,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只在我替他盖被子时,伸手圈住我的手腕,轻声说了句“别走”。
我笑着躺进被子里,把他拢进怀里,指尖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没打算走,陪着你。”
直到他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我才低头看了眼桌上时表——凌晨三点,确实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了半扇窗,落在珀西露在被子外的肩头,把他睫羽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
我屏住呼吸,指尖还停在他发间,不敢再动,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安稳。
他似乎睡得极沉,眉头却还微蹙着,大概是白天工作累,夜里又被折腾得狠了。
我轻轻替他抚平眉峰,指腹掠过他颈侧淡粉色的痕迹时,他忽然往我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暖的小猫,鼻尖蹭到我锁骨,带起一阵轻痒。
我僵了一瞬,随即慢慢放松身体,让他能更舒服地靠在我怀里。
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暖黄的光,映得他眼下的淡青都柔和了些。
我低头数着他的呼吸,听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竟也没了睡意,只觉得怀里的温度比被子更暖,连凌晨三点的寂静都变得格外温柔。
我正盯着珀西睫毛上细碎的光,忽然觉出怀中人的僵硬。
他原本搭在我腰侧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了白,呼吸也变得急促,喉间溢出细碎的闷响,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
“不……”他忽然低喃,眼睫剧烈地颤抖,额角渗出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我连忙抬手擦去那片湿意,却摸到他滚烫的皮肤——他分明陷在噩梦里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在梦里与人争执,嘴唇动了动,模糊的字句终于清晰几分:“《级长怎样获得权力》……别逼我……”我听到珀西的话心猛地一沉,这本书的名字不是珀西原来结局看的吗?
现在什么情况,紧接着,他的身体剧烈地瑟缩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却还硬撑着紧绷的调子:“邓布利多他……不,我不能和韦斯莱家扯上关系……会影响前途……”
“珀西,醒醒。”我赶紧俯身,手掌轻轻覆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声音放得极柔,“是噩梦,我在呢。”
他却没醒,反而像被我的声音惊扰,呼吸更乱了,眼泪竟从眼角渗了出来,砸在我手背上,烫得人发疼。
“罗恩……妈妈……对不起……”他喃喃着,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抓挠,像是想抓住什么,又像在推开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我把他搂得更紧,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抚摸,像顺毛似的,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重复:“没事了,珀西,这些事都没发生过。你没做错什么,别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颤抖渐渐平息,呼吸慢慢放缓,抓着我衣角的手也松了些,只是眼泪还在断断续续地流。
他往我怀里又钻了钻,鼻尖蹭过我锁骨,带着刚哭过的鼻音,哑着嗓子问:“艾尔斯,你在吗?”
“我在。”我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做噩梦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我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音:“我梦到一个奇怪的场景……十六岁那年,我抱着那本书,坐在书房里,一页页地读,字都像虫子,往我脑子里钻。还梦到……邓布利多被人说坏话的时候,我跟妈妈说,以后别和韦斯莱家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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