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说的不错。”应渊轻轻颔首，柔声说道，“他在地府服役百年之后，便能再世为人与家人团聚了。”
“服役？”白九思微微皱眉。
“端茶递水的小活儿，”应渊微抬眼眸，“本地的孟婆缺个帮手，他帮着端端汤，无事时也能听听别人家的苦楚，本君愿他能早日改过自新，重返人间。”
白九思心中一震，他抬头望着应渊，口中喃喃说道，“阿月，她？”
“嗯？她怎么了？”应渊勾唇浅笑，“你怎么不关心你自己会受什么罚？”
“我？”白九思躬身便拜，“小仙身犯重罪，请帝君严惩。”
应渊哼哼笑了两声，“抽你的仙骨……”
“什么！”白九思忽的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去看应渊，“我，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抽我的仙骨？”
“跪下！”应渊瞪起双目，冷着一张脸开口，“谁叫你起身的？”
白九思抿紧了唇不吭声，他不声不响的跪了回去。
“此时此刻了，你还想要蒙蔽本君吗？包庇，也是重罪。”应渊深吸了一口气，“花如月，虽未入魔，可行的却是妖魔之事，因为她的恶念，害了多少人？”
“害人？”白九思猛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她没有害别人。”
“抢人洞府仙宝……”
“他们不是好人！”白九思瞪圆了眼睛打断了应渊的话。
“好大的胆子，谁许你插话？”应渊半眯起眼睛，“坏人，坏神仙，自然有他们的惩罚。他们是坏的，你就去抢劫，这是什么行为？”
应渊见白九思半阖着眼睛不吭声，又被气笑，便冷冷说道，“你可以说话了。”
白九思偏过头去，小声说道，“几百年前，我已经抓住过她了，她也……”
“你什么？”应渊板着一张脸，“你让她跑了，你心中明明知晓她还活着，却任她跑掉。”
“她法力全无，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不过是积蓄力量，继续惹是生非。”
“没有，她没有，她只是为了报复我。”白九思连忙摇头，“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应渊冷笑了两声，“那飞蛇，可是她的坐骑？”
白九思愣了半晌，点了点头。
“百年前的水祸，可是因为这飞蛇私自下界？”
白九思闭紧了嘴巴。
“你不吭声，这时候又不吭声了？”应渊勾起唇角，“李青月，何其无辜。”
“李青月。”白九思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名字。
“不错，我就是在说那水祸中死掉的五岁女孩儿，还有他们一家，你敢说这事与花如月无关？！”应渊咬牙说道，“无法无天，她占了别人的躯体。”
“你，”白九思呆愣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本君说过，本君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会知道。”应渊闭目吐出一口气来，“行过必有痕迹，那五岁的孤女即使再幼小，那也是一条性命，也会有一缕魂魄留在人间。”
“魂魄？她为何？”白九思心中一紧，“百年了，她为何还会留在人间？为何不去投胎。”
“蠢，就是不动声色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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