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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天象是准的(1 / 2)

第372章 天象是准的

“此乃开封府通判秦应。”

宋煊说完后又给秦应介绍道:

“此乃开封府新任通判钟离瑾。”

双方相互打量起来了。

宋煊靠在躺椅上默不作声,想要瞧瞧二人之间的对抗。

反正场子先热起来了。

倒是钟离瑾率先开口道:

“原来是秦通判在此,我对您也是早有耳闻。”

“钟离通判的大名,我也略有耳闻。”

秦应在开封府待了许久,自然也是有属於自己的消息渠道。

要不然不就是白廝混了吗

否则他冤枉穆修的案件,也不会办的如此顺畅,连给他申冤的机会都不留。

还得是穆修偷偷跑回来,敲冤鼓敲到了宋煊这里。

宋煊微微睁开眼睛,他开始觉得钟离瑾姓钟呢,未曾想是复姓。

“不知道秦通判今后,还有何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需要大娘娘做出决断。”

秦应並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秦通判左右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若是有人在大娘娘面前替你求求情,你还来做开封府的通判,对於秦通判而言,政务也是熟悉的很。”

钟离瑾脸上带看笑意:

“秦通判觉得如何”

秦应微微眯了眯眼睛,摇头道:

“怕是大娘娘那里不会如此轻拿轻放。”

“穆修此人言行是有些狂妄,但是他偷偷跑回东京城来这件事,做的不对!”

“穆修应在原地上书,他又不是武人,如何能没有这个权力呢!”

听著钟离瑾像是要个打五十大板的样子,秦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他怕不是真的想要坐开封府尹的位置,所以想要手下有个能熟悉情况之人。

这种简直就是得陇望蜀的那般妄想,

吕相爷那里怕是不会答应的,

但是秦应也有自己的追求,他放下茶杯:

“钟离通判,此事不在我想要做什么,而在於大娘娘想要如何处置我。”

“宋状元在这里做个证,若是秦通判想要继续留任,那我自是会去与大娘娘求情。”

钟离瑾確实是为了自己以后铺路著想。

虽然他知道秦应与陈尧咨相互配合的挺好,但是陈尧佐继任后,自己的下属出事,他连在大娘娘面前求情的事都没有做。

秦应在陈尧佐心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犯了人命案子的罪犯价值大。

为了那个人,陈尧佐都敢如此罔顾事实,在大殿上当眾求情。

结果被宋煊给喷得吐血晕过去。

钟离瑾相信,若是陈尧佐肯拿出三分这样的精力来营救秦应,秦应都不会在开封县衙待如此长的时间。

还要被宋煊扔到外面进行所谓的“劳动改造”,清理沟渠的淤泥之事。

不管怎么说。

秦应。

他都是个士大夫。

如此行事,总归是失去了该有的体面。

钟离瑾作为外来人,他是十分不理解。

朝中那些台諫官以及御史大夫们一个个都置若罔闻的。

那就只能猜测此事大娘娘不清楚,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所以钟离瑾认为自己向秦应拋出橄欖枝,他理应接著。

没有人拉他出这个泥潭。

自己拉他

秦通判如何能不好好对自己感恩戴德!

毕竟刘娥也是给钟离瑾画了大饼的。

秦应面对钟离瑾拋出来的话,当真是不在意。

在他心中,还是要解决穆修这个邪修更加重要。

否则以应天书院的规模,今后考中进士之人越来越多。

大宋朝廷的士风都要被带歪了。

再加上吕夷简制止了陈尧佐等人的求情。

他就是想要看看宋煊能做的有多过分!

同时也想要让刘娥看看,堂堂开封府通判被宋煊一个知县,给收拾的多悽惨。

將来就能获取更多的同情分。

毕竟宋煊这位状元郎,端的是囂张跋扈,不把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到时候等待寻找机会攻计宋煊,他便又多了一项罪名。

在吕夷简眼里,宋煊是个会办事的官员。

可朝廷当中,会办事並不代表著你的仕途能够畅通无阻。

提拔一个官员。

可不一定就是官家能够一锤定音的。

你想坐稳这个位置,怕是不容易。

“此事,哎。”

秦应没有立即答应,只是眼睛警向了一旁半睡未睡的宋煊。

钟离瑾微微侧头:

“秦通判是觉得宋状元会从中作梗”

宋煊依旧没有开口,他倒是要瞧瞧秦应想怎么著。

他以前一直都说要去应天书院教书。

可作为应天书院的运作资金主要支持者,宋煊在任用教师这方面,还是有著一定的话语权的。

宋煊不搭理他们二人,沉默了一会。

秦应看宋煊丝毫没有跳出来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才主动开口:

“倒也不是。”

他就清楚,有些招数用在宋煊身上,怕是不管用。

宋煊往那一躺,看似醉倒了。

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秦应这才明白陈尧佐为什么只能在大殿上晕过去,强行中断了辩论。

这种人能连中三元,当真是不容易被牵著鼻子走啊!

秦应在心中感嘆著,东京城来了个与眾不同的年轻人,但是嘴里却道:

“我做出如此事来,怕是大娘娘那里不好交代,我又与大娘娘没有姻亲关係,再如何照拂於我,此事怕也是不成。”

钟离瑾听著秦应这来来回回的话。

试探也结束了。

他秦应想要祸水东引,但是宋煊不接招。

到头来最重要的是他不信任自己说的话。

想到这里,钟离瑾坐直身体:

“只要秦通判开了这金口,我自是去大娘娘面前说情,我甚至可以给二位交个底。”

一听到交底的话,宋煊就觉得钟离瑾要么就开始撒谎。

要么就真的急著拉拢一批人为他所用。

他一个初来乍到的通判,拉拢人也想要做政绩。

难不成

“什么底”

听到秦应主动询问,钟离瑾捏看鬍鬚道:

“陈府尹年岁大了,身体与精力跟不上,处理不了开封府如此多的事,八成是要高升。”

钟离瑾先是吹捧了一句。

陈尧佐是升官还是明升暗降,对他都是无所谓的事。

那个府尹的位置,他是坐定了。

“大娘娘下一步就是提拔我为开封府府尹。”

听到钟离瑾的话,秦应再次眯著眼睛,没有回答。

他最近很少跟同吕氏集团的人进行沟通,这也是当初说好的。

免得被宋煊给察觉出来,反倒让他有所收敛。

看样子大娘娘对陈尧佐的能力表示怀疑。

要换掉他了。

不知道吕相爷等人是否清楚此事,秦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搭茬。

宋煊再次闭上眼睛。

他觉得钟离瑾这种能够在眉宇间產出“舍利子”的人,定然是身体不健康。

等他上任,怕是熬不过陈尧佐的身体。

东京城的水太深了。

他一个新来的通判,就想要拉帮结派。

宋煊觉得此人没什么政治觉悟。

还不如朝廷当中那帮表现出“怂货”模样的老阴逼们呢。

刘娥执政,以及她的那些姻亲胡作非为,有几个高官或者在大殿上参与议政的臣子公然提出反对意见了

还不是要靠著一些无所谓,有想要干大事之人出头!

这群人渴望有表现的机会。

宋煊从自家岳父那里,听到张知白报信,就明白这群人的思路。

如今他们不过是在韜光养晦。

一方面有大娘娘的缘故,另外一方面,许多大娘娘不好处理的朝政,本该由皇帝处理的,却是到了他们这群臣子的手中。

那便是臣权侵犯了皇权,进一步扩大了臣权。

他们能不乐意吗

虽说大宋的政策是与士大夫共天下,可实际上这种模式直到宋仁宗后期才逐渐形成事实政策。

皇权与臣权之间的爭夺,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尤其是立储这件事,那更是君臣之间最直接的博奕。

钟离瑾本来幻想著二人不说纳头便拜,那也是也得是开口贺喜啊。

可现实是。

宋煊躺在那里闭眼装醉,他如此与吕氏集团不对付。

难道就没有几分给刘娥演戏的意图在里面吗

若是把人换走了,今后还怎么继续对抗。

如今东京城许多改变,做出的政绩都是宋煊自己的,一旦有了上官的掺和。

让他也搭车,没必要的。

尤其是像钟离瑾这样的人,靠著些许手段获取刘娥的信任,將来走不长的。

宋煊拒绝跟他同流合污。

整个东京城都知道自己与顶头上司陈尧佐不对付。

那做出这些政绩来出现些许差错,是那陈尧佐在背后使绊子,也未可知也。

毕竟无忧洞传出杀宋煊的幕后主使,就是陈氏兄弟。

如此种种,让宋煊的官声好一些,能没有用处吗

对於大宋的“孤儿寡母”而言,

该睡不著是孤儿寡母了。

尤其是刘娥当政,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不知道会掀起什么事端来。

她到死都不愿意放弃抓在手里的权力!

秦应也是浑身上下散发著酒味。

他穿著囚服坐在那里优雅的品茗,一副走神没听到的样子。

钟离瑾左顾右盼。

不知道他们是恰巧没听到,还是故意没听到。

於是他只能咳嗽了一声,期望於宋煊跟他是同一阵营的。

宋煊与陈尧佐、陈尧咨之间的仇怨,钟离瑾早就打听清楚了。

他们绝无和好的机会。

若是自己当上开封府尹,对於宋煊的好处那是极多的。

钟离瑾希望宋煊率先表態,那秦应也就能就坡下驴。

於是他主动开口道:

“宋状元,你可是睡著了”

宋煊依旧闭著眼睛,没搭茬。

沉默。

再次沉默。

钟离瑾有些尷尬,又看向对面坐著的秦应:

“秦通判,你意下如何”

秦应这才放下茶杯,脸上十分异:

“钟离通判,我什么意下如何”

“嗯”钟离瑾眼里露出疑色:“我方才说的话。”

“今日喝了许多酒,確实不胜酒力,方才著实是有些走神了,没有听到钟离通判说了什么话。”

秦应想要打个哈哈没听到,这样对大家都好。

没瞧见宋煊在那里装睡吗

这种大饼,他钟离瑾画的对他们二人毫无吸引力。

於是钟离瑾又耐著性子,说了一遍他將来的展望。

他钟离瑾相信自己担任开封府尹的日子也不会长,毕竟掌管京师重地。

哪个臣子乾的时间长了,也不会让官家放心的。

尤其开封府尹又有“太子”担任的风俗习惯,就算是掛名,那也是独特的位置。

在钟离瑾的描述下,兴许你秦应也有机会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为那块石头上的一员。

歷代开封府尹都会被刻石记载,立在那里,供人瞻仰。

可以说开封府尹这个职位,是许多臣子人生当中较为荣耀的职位。

秦应以前还会想像。

他这个通判去外面担任知府积累资歷,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开封府。

但是出了这件事,他就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往上走了。

“多谢钟离通判的关心与爱护,实不相瞒,我如今没有了心气,再这东京城再无威严,所以我打算前往应天书院应聘,成为一名夫子,教导学子,了此残生。”

听到秦应如此话语,钟离瑾还以为他是以退为进,觉得自己开的价码不够。

他又是好一阵劝说,什么大好前途,没必要去教书育人啊。

尤其是应天书院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如何能隨便就招人进去。

钟离瑾也不知道宋煊是真睡著了,还是假睡著了。

毫不客气的说著宋煊乃是应天书院的招牌,你这样的官员,想要去应天书院教书,怕是过不了他那关。

此事秦应也思考过,但是他知道大儒孙爽已经去执教了。

那应天书院的许多事,大儒孙爽便也有话语权,自己去求他,兴许是个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穆修那个儒家邪修去茶毒大宋士子。

这种理念之爭,在秦应心中,要比当高官更排在前头。

“我意已决。”

秦应说著这段时间在监牢里以及干活的感悟,总之就是鸡同鸭讲。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主要是钟离瑾他不愿意放弃,听说钱延年是王相爷的人,早就与陈府尹不对付。

他们二人分管,钟离瑾急需要提拔自己人。

可他没那个储备,只能从现场捞一个。

废了这么一通口舌,秦应喝完了茶水,推脱要如厕,便直接回了监牢当中。

钟离瑾无奈的长嘆,他端起茶杯:“宋状元,醒醒吧,人家都走了。”

“什么”

宋煊睁开眼睛,醉眼朦朧的道:

“钟离通判,我方才睡著了”

钟离瑾有些无语,他不知道宋煊是真的,还是装的。

因为他无法有效的判断出来。

“你问我”

“那我应该是睡著了。”

宋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一旁给自己倒茶,喝了几口,打了个酒隔:

“钟离通判,你今日来寻我,实在是招待不周,今明两日我都要开庆功宴的。”

钟离瑾当然知道外面的风声,早就传遍了。

“宋状元打算什么时候修汴河啊”

“待到下过大雨,要不然全都白搭。”

“下过大雨”

钟离瑾瞧著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如此炎热的天气,怎么可能下雨

“对,八月不下大雨,什么时候下啊”

钟离瑾倒是不敢確信了,因为他知道东京城也有每年都被淹的事情。

可是今年如此炎热,朝廷都要求雨,怎么可能还会下大雨

难不成司天监他们还真能求雨不成!

就是不会管雨的大小,只要下雨就成。

“宋状元说的是酒话吧。”

钟离瑾摸著鬍鬚:

“天儿如此炎热,四处皆是乾旱,焉能下雨”

“下不下的你说了也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宋煊重新靠在躺椅上:“我要启动工程,就是要在下雨后启动,有什么问题吗”

钟离瑾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回答。

因为宋煊说的过於不客气了。

“可是大娘娘说,要咱们两个相互配合。”

“大娘娘说相互配合,是解决无忧洞绑架林夫人儿子的事,以及如何处理无忧洞。”

宋煊睁开眼睛警了钟离瑾一眼:“钟离通判,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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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瑾发现明显不对头。

秦应他没有心思,拒绝自己,那也能说的过去。

可是宋煊他凭什么要把他们二人分的如此清楚

开封府衙有自己帮助他,今后岂不是更加的顺遂,

“宋状元是觉得我在狐假虎威,没有说实话吗”

宋煊重新闭上眼睛:

“钟离通判,你初到东京城,许多事都没有摸清楚,就觉得自己能够顶替陈尧佐,怕不是眉宇间的舍利子吐多了,没有剩下多少脑子了吧”

钟离瑾確信宋煊是听到自己说什么了,他方才就是在装糊涂。

可是他为什么要装糊涂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舍利子那种事,哄哄大娘娘开心,骗骗底下的百姓也就得了。”

宋煊哼了一声:“你觉得自己真的能產出舍利子吗”

“我一心向佛。”

“佛根极深。”

“好好好。”宋煊伸出手来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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