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早有所料!
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萧和竟已料到,他们暗归魏国,欲引曹操率军来袭许都?
难不成,萧和已提前得到示警,知道曹操大军来袭,料到他们会里应外合发动兵变,便临机决断,令廖化前来统军阻挡?
无数个疑问,如惊雷般轰响在陈群脑中。
七千私兵止步不前,转眼一片慌张。
“陈侍中,那萧和早有防备,我们怎么办?”
杜袭方寸已乱,颤声大叫。
陈群眼珠转了几转,迅速平伏下慌张,沉声道:
“必是那萧和已得到魏王渡洧水的消息,临时推测出的而已,休得自乱阵脚。”
“总之魏王大军已兵临城下,我们管他有没有准备,依计夺门便是!”
显然以陈群智计,只能推算到这里,却浑然不知连曹操的来袭,亦是为萧和所诱。
杜袭心绪稍定,眼见骑虎难下,遂挥刀喝道:
“弟兄们,惟有夺下城门,我们方有一条生路。”
“想要活命的,随我杀上去~~”
七千私兵在此激励下,只得强打起精神,嘶吼着扑向了楚军。
廖化冷笑一声,长刀一挥。
城头上,弓弩手即刻开弓,无数利箭袭卷而下。
惨叫声骤起,血雾腾空,成片成片的私兵被钉倒在地。
杜袭却舞刀拨挡来箭,喝斥着他的士卒继续顶着箭雨前进。
转眼后,这班私兵便撞向了挡路的楚军。
一场厮杀,就此在北门下展开。
镇守北门的楚军,约有三千之众,皆乃精锐之士。
来袭的魏兵虽有七千,却多为士族私兵,战斗力和军心士气皆不及楚军。
两军厮杀许久,魏兵虽众,却未能占据上风。
陈群的目光却越过城楼望向城外,眉宇间涌起深深疑色。
按理来说,曹操应该正率大军攻城,楚军两面受敌,早已军心崩溃瓦解才是。
怎么现下看城外方向,似乎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不是说曹操的前锋军,已杀至许都北门,发起了攻城的吗?
“难道说…”
陈群打了个寒战,心中升起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想。
就在他不安时,杀声陡然响起在身后。
陈群猛然回头,身形晃了一晃,手中马鞭脱手惊落。
主街上,五千余楚军士卒,在一面“张”字旗的引领下,从他们背后杀来。
张苞。
是那骠骑将军张飞之子,正统帅楚军,一路袭卷而来。
“我们兵变才不到片刻间,楚兵为何便赶到了北门?”
“这…这……”
陈群脑子嗡嗡作响,仿若见鬼一般。
正攻打城门的魏兵,忽见身后有大队楚军杀来,立时军心一片大乱。
北有廖化封门,南有张苞抄后,这仗还怎么打?
转眼后,主街上的楚军撞辗而至。
刀锋乱斩,枪锋突刺,铁骑辗压…
顷刻间,猝不及防的魏兵,便被杀了个鬼哭狼嚎,片甲不留。
腹背受敌之下,七千魏兵一片大乱。
“陈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杜袭一面舞刀乱战,一面冲着陈群惊愤大叫。
陈群则僵在原地,神魂愕然,不知所措。
杜袭见他不作声,怒叫道:
“陈群,我们可是都受你蛊惑才兵变作乱,你——”
“叛贼,你张爷在此,受死!”
一声雷霆咆哮,打断了杜袭的抱怨。
杜袭猛一抬头间,便看到一员年轻武将,如虎熊般策马驰来。
手中一柄蛇矛,挟着雷霆电光之势,迎面疾刺而至。
张苞虽乃张飞之子,此前却一直在宿卫应天,并未有绽露头角的机会。
杜袭不知其武艺虚实,轻视张苞年轻,一咬牙,挥刀便迎上前来。
刀式未出,张苞手中矛锋,竟已如电光般戳至胸前。
“不好!”
杜袭脸色大变。
为时已晚。
一声嘶裂闷响,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紧跟着则是一声惨叫。
杜袭胸膛被刺穿,身形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一招秒杀!
左右魏军叛卒,眼见张苞大显神威,一招斩杀他们的主将,皆是吓到胆裂,恍惚间以为张飞亲临。
叛卒残存的意志,瞬间瓦解。
他们开始成片成片丢弃兵器,跪伏在地,向张苞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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