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如同一声解脱的号角,让苦攻不下的汉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
汉军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退却下去。
张任冷冷一笑,拂手喝道:
“弓弩手,给老夫狠狠的射,欢送敌兵!”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益州联军的弓弩手们立刻行动起来,无数的箭矢如雨点般,向着退却的汉军倾泄而下。
终于,在付出了在上千人死伤的惨重代价后,汉军方才狼狈退去。
“老将军不愧是我益州第一名将,有老将军在,汉军莫说十万,纵然是百万大军在此,亦地能为也!”
一旁的杨松,看到汉军退去,心中大喜,趁势马屁奉承起来。
张任早知杨松贪墨奸佞之名,打心眼里对他存有厌恶之情。
在他看来,杨松就是一个只会阿谀奉承、搬弄是非的小人,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面对杨松的恭惟,他反觉一阵恶心,只冷哼一声,拂袖下城而去,留下杨松尴尬晾在了身后。
杨松望着张任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虑。
“看来,我得尽快派人往成都,花重金贿赂那些蜀国重臣,让他们替我向蜀王美言才是。”
“否则将来蜀王收取汉中,我在蜀国朝堂上,恐难有一席之地呀。”
想到这里,杨松眼珠已眯成了一条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险。
…
汉营的大帐之中,气氛却显得格外压抑和沉闷。
刘禅一脸不爽,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不满。
“尔等当初跟着大司马他们时,一个个皆是能征善战,皆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你们归我统帅时,却为何连一座小小的阳平关都奈何不了?”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无辜。
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膨胀过度了。
萧和是谁?
那可是大汉兵仙,神一般的存在。
纵横捭阖,从未有过败绩。
你刘禅何来的自信,敢跟人家萧大司马相提并论?
不是我们无能,是太子你这个统帅无能啊…
诸将心中是同样的抱怨,却无人敢说出口来。
满宠见气氛有些尴尬,只得干咳几声,拱手道:
“殿下,臣等确已尽力,只是这阳平关实太是易守难攻,张鲁又得刘璋五万生力军增援。我军虽有十万,实则已不占优——”
他试图向刘禅解释目前的局势,希望他能明白眼前的困难。
刘禅却不想听他解释,他摆手喝道:
“吾不想听尔等辩解,总之不管阳平关有多险要,吾都非要拿下不可,传吾之命,从今日起,日夜不停——”
话音未落,亲卫匆匆而入,口称有捷报自长安送来。
一听“捷报”二字,刘禅脸色一变,心中咯噔一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立时袭上心头。
当他颤巍巍起身,接过那捷报看过一眼后,一张脸已凝固在愕然瞬间。
捷报上的内容,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轰到他的身形晃了一晃,他一屁股跌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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