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二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发达通的暗示之下,干掉了阿力呢?”
盲辉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说道:“因为阿力就是干掉了他的老大,才爬到了那个位置。”
大天二恍然大悟,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发达通一直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小弟上位,取代大哥,然后,再让小弟的小弟上位,再取代下一个,自己永远做那个背后的胜利者?”
盲辉叹了口气道:“小惠也这么说。还有,那个黑毛,我也顺便查了一下。那个家伙更坏,不但吃了被告吃原告,而且勾结白毛鬼黑吃黑,还要给阿力做保护伞。”
大天二也不禁叹了口气,《反骨仔》这部电影他看过一次,里面就没有一个好人,最后胜利的还是发达通,白毛杀了黑毛,自己也被小弟干掉了,黑毛的老婆也跟了那个小弟,不过,看样子,那个小弟也快死了,因为,黑毛的老婆和发达通也有一腿。
这江湖,还真是黑暗啊。
算了,那就费点手段,送他们上西天吧!
大天二给盲辉和小惠下达了任务,如果在执行过程中需要人手,就去找韦吉祥;要是需要枪手,那就去找双枪乔治。
交代完任务后,大天二的目光转向吧台里面的邓丽嫦。
邓丽嫦那娇艳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红晕,大天二走上前去,与她唇舌交缠了一番,邓丽嫦在他的怀抱中,含羞带嗔地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那模样既娇俏又迷人。
在这暧昧的氛围中,大天二最终在她那含情脉脉又略带娇嗔的眼神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吧。
酒吧门外,阳光洒在街道上,东莞仔和飞机正带着十几个小弟卖力地洗地。
昨天晚上,大天二以一敌百的英勇壮举,如同神话一般在古惑仔们中间传开,他们对大天二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此刻,他们洗地的动作格外认真,仿佛要将昨晚大天二那如同神魔一般的光辉形象深深印刻在这片地面上。
大天二走出酒吧,与正在洗地的东莞仔等人打了个招呼。
他的目光扫向街对面,只见双枪乔治正和小弟阿仁站在一起。
乔治满脸得意之色,正对着阿仁哈欠连天却又兴致勃勃地吹嘘着自己昨晚在砵兰街的“光辉事迹”:“你是没看到啊,昨晚在砵兰街,那场面,我一个人就单挑四个,把他们喝得是晕头转向,豹哥都找不着北了,哈哈哈。”
阿仁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崇拜之色,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大天二看到这一幕,笑着朝着双枪乔治招了招手。
乔治一看到大天二叫他,立刻眼睛一亮,原本还有些懒散的姿态瞬间变得精神抖擞,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来。
他那模样,和以前那个不得意时的古惑仔毫无区别,依旧是那么的随性洒脱,丝毫没有因为在洪义有了一定地位而改变。
大天二倒是挺喜欢他这不忘初心的模样,看着乔治略显疲惫的样子,又听说他还没有吃东西,便提出带他去吃早餐。
对于这种占便宜的好事,乔治哥自然不会推辞。他立刻回头,用略带威严的语气对阿仁说道:“你给我看好场子,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对面找东莞仔帮忙,千万别给我搞出什么乱子来。”
阿仁连忙点头称是,乔治这才放心地跟着大天二前往行运茶餐厅。
一路上,乔治对大天二昨晚不让他过来帮忙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他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天哥,昨晚你怎么就不让我过来帮忙?”
大天二笑着解释道:“乔治啊,你要知道,表面上,你是洪义的红棍,平日里大家过来聊聊天、喝喝酒,这都没什么问题。
哪怕是遇到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古惑仔来找麻烦,你和东莞仔一起教训他一顿,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昨晚的事情性质不一样,那是联公乐的长发和我之间的私仇。你想想,你要是过来帮忙,回头我怎么跟傻豹解释?
难道告诉他,你是我的徒弟,我派你打入洪义内部,等到你声望和功劳足够了,就抢他的龙头之位?”
乔治听了,不禁一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硬着头皮说道:“那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被人砍啊?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大天二拍了拍乔治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被人砍?被谁砍?被长发?他还不够资格砍我呢。
乔治,你现在在洪义,要紧紧抱住傻豹的大腿。
虽然他在洪义的根基相对浅一些,但是他的能力很强,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把洪义上下经营得铁板一块,这个傻豹啊,可一点都不傻。”
乔治瞪大了眼睛,深有同感地说道:“我也发现了,豹哥这个人虽然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但是心机可深着呢。
就说上次,他让我收拾西环的蛇王坤,那手段,可真是厉害。
先是让肥龙带着人把蛇王坤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故意留出了一条路,让蛇王坤带着两个小弟逃跑,最后又让我堵在半路上把他干掉了。”
大天二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围三阙一?这个傻豹居然还懂得兵法?这可不像是碰巧能做到的。乔治,你知道傻豹为什么要收拾蛇王坤吗?”
乔治挠了挠头,一脸呆萌地说道:“豹哥没说啊,不过,我猜应该是要抢他的走私船和线路吧?
据说,蛇王坤这家伙,只要给钱什么都敢运,而且还能保证安全,在这一行里,可是有点名气的。”
大天二看了看一脸呆萌的乔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
原本计划培养他去做洪义的龙头,可就目前看来,这个计划似乎存在很大的风险,很有可能是一步臭棋。
毕竟,乔治虽然对自己忠心耿耿,但在谋略和心机方面,似乎与傻豹这样的人物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忽然,只听得有人喊道:“乔治,我靠,怎么是你啊?”
乔治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相貌颇为眼熟的家伙正朝着他走来。
这人有点像钟镇涛,手脚修长,肌肉结实,剃着寸头,身上穿着一件略显旧意的体桖衫,搭配着一条有点发白的牛仔裤,整个人透着一股健康的气息。
乔治先是一愣,随即也大叫道:“潇洒?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搬到庙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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