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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胜天宫「戴着镣铐起舞」(1 / 2)

本章是陈圭的回忆,因为诅咒而陷入悲剧,由此记恨上天道。除此以外与主线无关。

完全是作者发癫的产物,且有一个NTR毒点,不想看就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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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圭自天道处得到了名为「受祝之骰」的恩典。

恰如其名,陈圭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受天道祝福的幸运儿。

持有此灵器,他得以最大程度地利用规则与契约。无论是不平等条约的成立,在契约里玩文字游戏,甚至于说传承洞府的试炼规则都可以钻漏洞。

至于「扮猪」的诅咒,陈圭起初倒也没那么在意。

死亡让他吃到了教训。隐忍不发,猥琐发育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又不是非得人前显圣,昭示自身强大。

他决定戒掉大张旗鼓的挑衅式赌斗,时时刻刻扮演着一个真正的烂赌鬼、臭乞丐。

陈圭像以往一样,忍受着路人的白眼与轻蔑。

可当滋事者像踹路边野狗一样踹向陈圭的时候,他却无法再像以往一样显露实力,将那些眼高手低之人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你们看他,好像一条丧家之犬。”

陈圭分明只是走在路上,就被好事之人一脚踹倒在地,更是被那人一脚踩在脸上。

陈圭屈辱地躺在地上,听着上方传来的刺耳哄笑。

这些家伙只是拿他消遣,根本没有害死他的意思。他自然是得继续「扮猪」的。

“喂,叫花子!看好了,以后不准碍本大爷的眼。”

随心惯了陈圭哪里受的了这气,挣扎起来就想反抗,拳脚并用地去打踩他的生事之人。

麻烦的锁链从这里开始。

被乞丐反抗的地痞受不了气,吆喝伙伴就想当街把陈圭打死。所以他们被陈圭反杀了。

地痞背后的帮派需要维护威严,他们想要处死陈圭来立威。所以陈圭又杀了一批人。

平日压根不干事的捕快赶来维持秩序,他们欲要逮捕陈圭。所以陈圭杀了捕快。

帮派的老大、府衙的捕头、路过的游侠……

接连不断的人想要对付陈圭。

正是因为陈圭表露的实力永远在最低值。

帮派觉得他只是小角色;官府觉得比起得罪帮派。还不如杀一个乞丐;游侠觉得自身实力远在陈圭之上。

隐藏实力的他是任何人眼中的软柿子,他无法震慑任何人。

好像最垃圾的Boss战,从弱到强清着一波又一波小怪。自身战力被限制不说,还看不到波数的尽头。

陈圭狼狈地逃了。他厌倦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他也从此开始慢慢意识到,「扮猪」到底为何是诅咒。

因为不能展露实力,陈圭根本无法聚集起手下。所有人都看不上他,更不用说给他卖命。

因为总是受人轻视,人为的机缘掉不到他头上。宝物交易,打手雇佣,名额选举,全都轮不到他。

劫道的匪徒、坑人的商贩、收保护费的流氓,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陈圭。

有时看到放生池里的王八,陈圭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和大伙一起游水。

陈圭却也不是毫无办法。他是受祝之骰的持有者,可以通过天道契约强制与人交易,强制与人合作,甚至于强制给匪徒一些钱财让他们滚。

受祝之骰的确帮陈圭摆平了一些问题,却也让人更看不起他,觉得他只是依赖天道灵器的废物。

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可依赖受祝之骰是陈圭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没有实力”而得不到其他人信任,那就只能通过契约来建立联系。

陈圭并没有忘记天帝交予的使命。

只是凡人百年,也不过天帝眼中一刹。所以他才花了大量时间做足准备。

为了能算出六合棱方的具体方位,陈圭拜入摘星楼,在修习观星占卜之术的同时精进炼气之法。

陈圭的入门测试自然是平平无奇,到头来只是个杂役弟子。

虽然陈圭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隐藏实力扮猪,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轻视他,嘲讽他。

至少招他入门的长老对他还算客气,也愿意给予一些指点。

并不是长老真的有多看好陈圭,他只是秉着有教无类的准则,提携一下这个平凡无奇,却心性淡泊坚韧的后生。

摘星楼号称仙门,实际离“仙”远得很。这里有的只是修习炼气之法的“人”。

陈圭成为了另一群杂役弟子的霸凌对象。

弱者通过向更弱者挥刀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他们霸凌陈圭正因为陈圭看上去什么都不是。

「扮猪」多年,陈圭不再是放生池里的乌龟,他早已是大殿中的佛陀。蚊虫的嗡鸣与叮咬不再能让他这头巨象心有波澜。

道经有言,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如今的陈圭真正做到了唾面自干,荣辱不惊,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

仙门子弟大多爱争风头,陈圭对此毫无兴趣,而是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做任务与修行上。完成天帝交予的差事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像是烂俗编剧笔下的桥段,有一位姑娘闯入了陈圭的生活。

她是任务堂派杂务的青菱师姐,每天都在与陈圭交接任务的一个人。

第一次见到陈圭的青菱,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爱上这个老实和善的普通男人。

陈圭是做任务最勤的弟子,青菱每天都会见到他,自然而然就注意到了他。

陈圭做任务做得勤,是因为他从来只做平平无奇的杂务。可摘星楼里的每一种杂务,他都会做,修灵器、画符纸、种草药、翻译古书,等等。无论接了何种杂务,陈圭总是以最快速度交接完任务,领完资源就回去继续修炼。

青菱可能是少数几个对陈圭有仔细观察的人。她显然被男人的无形装逼给吸引了。

会干杂务在仙门之中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绝对够活。

毕竟绝大多数人也没有机会结丹,练气、筑基就算是到头。会点杂务好歹能赚取灵石。

青菱知道,陈圭常常因为实力平平而被同门欺负。可她不在乎这点事,反正她也没什么实力。

尽管她知道那群渣滓根本影响不了陈圭的心境。可她还是忍不住怜悯陈圭,自作主张地跳出来帮陈圭主持公道,替他出手将那群苍蝇赶走。

这应该是陈圭第一次不依靠天道契约,就与实力至上的修炼之人建立起紧密的联系。但他对青菱的帮助只有感谢,并无除此以外的情愫。

诅咒的阴影从不曾远离陈圭,转折仅在一瞬。

“陈圭,有人举报,你在杂役考核之中作弊。”

本该是陈圭水到渠成,熬资历升入外门的日子,他却被叫到了执法堂。

按照陈圭的修炼时长,升入外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也只能说得上是中等偏下的天赋。

不过陈圭很快就在围观的弟子之中找到了举报者。是那个喜欢给他找麻烦的瘪三,就躲在人群里窃笑。

陈圭释然。他知道这瘪三为何要举报自己。

这废物自己没能通过杂役考核升入外门,所以想拉自己一起下水。

“陈圭绝无可能作弊!”

陈圭的授业恩师,那个收他入门的长老飞入执法堂,坚定地站在陈圭的身旁,掷地有声地替他申辩。

“老夫愿以人格担保。”

执法长老见有人替陈圭伸冤,竟然毫无顾忌地笑了出来:“我看你这老家伙是年事已高,眼睛瞎了。”

“那你又凭什么毫无证据地认定陈圭作弊?”

“就凭他这么多年都不过。”

“你这是什么歪理!”师父被执法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有证据的话,怎么也不能认定陈圭作弊。”

执法长老无所谓道:“那就让陈圭自证清白,当场再考核一次。”

“陈圭,你可以的吧?”师父转头看向陈圭,目光炯炯。

他对自己徒弟的水平了如指掌。没有多优秀,但通过考核却是轻轻松松。

陈圭点头应下了执法堂重考的无理要求。反正他又不是过不了。

杂役考核的内容是用阵盘卜卦,回答提前准备好的十个问题。差不多答对其中六个就算通过。

真当陈圭拿到测试阵盘的那一刻,他却愣住了。阵盘被人做了手脚,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陈圭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师父,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他清楚自己师父的斤两。他想必看不出阵盘里面的手法。

在场修为比师父高的人也就两个。一个是他陈圭,另一个就是坐在堂上的执法长老。

陈圭忽然从执法长老的淡笑中读出些不怀好意。

为什么要针对他这样一个小角色,真是闲的——哦对,摘星楼里的大多数人其实都很闲。

陈圭闭上了眼。

……

“此人的生辰八字应该是?”

陈圭随便操作了下阵盘,即答道:“丙子戊戌戊子庚申。”

“陈圭,你再想想?”师父一脸急切,忍不住开口道。

执法长老伸手制止,冷笑道:“够了。答案是丙子戊戌庚寅辛巳。”

场下围观群众窃窃私语。

“差了两天。”

“这样就是十对五,没过啊。”

“果然是作弊了吗?”

他们甚至不愿意相信陈圭这次是发挥差了一点。因为这些卜算的问题大多定式,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听过谁状态好算出来,状态不好算不出来。

执法长老讥讽着训斥道:“陈圭!你还有何话说。上次十对九,这次为何才十对五?”

陈圭无言。

为何十对五?还不是你在暗箱操作,影响卜算结果。

可他不能拆穿执法长老的把戏。这属于装逼打脸。

他也不能在重考中无视执法长老的误导,强行答出正确答案。这也是装逼打脸。

“没事的,陈圭。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作弊。你一定是太紧张了。”

师父沧桑的脸上挂着苦笑,让他愈发年迈了几分。直到此时,他都还相信着陈圭。毕竟……哪有师父不相信徒弟。

望着师父的面庞,陈圭的脸上也不知何时带上苦涩。

人群的窃窃私语,暗中议论,还有对他们师徒的嘲笑一字不落地落入陈圭耳中。

他的心境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起伏。

听见那些人暗戳戳地说师父上梁不正下梁歪时,陈圭分明觉得,他们都在戳他的脊梁骨。

师父的修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如陈圭。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陈圭心甘情愿唤他一声师父。

可如今的他偏偏成了师父的污点。不应该这样!绝不能这样!

在执法堂弟子中,陈圭看到了张抿唇憋笑的脸。想笑又不敢笑。

是夜,执法堂长老再次见到了陈圭。

他刚想出言讥讽两句,却是对方率先开口。

“我要贿赂收买你。”

长老冷笑,“就凭你,也配收买我?”

长老白日为难陈圭的确是被人收买。卖一个面子给某个升入内门的执法堂弟子。

他是个世俗的人,借着职位之便收受贿赂乃是常事。但他绝不会在陈圭面前承认。

“果然,你是会收钱办事的那种人。”陈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契约已定。”

翌日,陈圭正在任务堂里被青菱师姐拉拉扯扯着。这自作多情的女人无论说什么都放心不下他,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说辞安慰他。

可陈圭现在只想赶紧出去做任务。他第一次接了个外出除妖的任务。

“陈圭,陈圭!”流光划至陈圭身侧,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肩摇晃起来。

是他的师傅,欣喜若狂得像个疯老头,“你知道了吗?执法堂公开谢罪!你小子才没有不合格!是一个执法堂弟子监守自盗,暗中搞小动作坑害你。

你的杂役考核通过了!你以后也是外门弟子,不用再做杂役!”

“我就知道,师弟没过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连青菱师姐也高兴地蹦了起来,“太好了!陈师弟以后就可以和我一起常在外门了。”

师父也抱着陈圭,越说越高兴:“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人怎么会过不了呢。

那算计你的畜生真是阴湿。好在被长老揪出来,正绑在执法堂里抽鞭子呢。”

陈圭向来无悲无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即便到了外门,您也还是我的师父。”

“哈哈,这还用说。你天资欠缺,就该多请教几个师傅,也好勤能补拙。”

“我应该只会有您一个师父。”

“说什么话?你该多向外门的长老虚心求教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圭才得以脱身,前往受摘星楼庇护的州县,去帮他们斩杀山中的熊妖。

陈圭来此,不为斩妖,专为除魔——除心魔。

他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一帮身影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身着锦袍,却是身形佝偻,步伐踉跄,殷红的鲜血自锦袍上渗透而出。好像刚受过刑。

“为什么不穿你的内门弟子服饰?”

陈圭一语道破了眼前人的身份。刚升上内门的执法堂弟子,坑害陈圭的元凶,同时也是瘪三的兄长。

姑且就叫瘪二。

瘪二面色狰狞,用吃人的眼神看向陈圭:“既知我是内门弟子,你一个杂役为何不跪?”

“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有必要吗?”

瘪三在一旁扶着大哥,伸手指向陈圭大骂:“你这个废物如何能通过杂役考核!分明就是作弊……”

“够了!”瘪二叫住瘪三,冷笑道:“若不挤掉你,如何能让我的蠢弟弟补你的缺?今年可是他最后的考核年限,再不通过就只能当一辈子杂役。”

“所以你们是来杀我的?不怕被怀疑上吗?”

“赫赫。我可是正被我师父抓回去关禁闭呢。如何能杀得了你?”

陈圭点了点头。

“我们都是摘星楼的弟子,不能同门相伐。来约定生死战吧,至少这样不算违规。”

瘪二一众人哄笑起来。

“你看他怎么老实成这样。真是有够好笑的。还不能同门相残,这世上同门相残的难道少了吗?”

瘪二笑够,残忍道:“如你所愿,那就都对天发誓。你我进行生死战,打生打死不论。”

受祝之骰在二人对天发誓时暗暗生效。

在陈圭把瘪二及其党羽们尽数打死之前,他们谁也不准跑。

谁让临战脱逃属于违约。他们要么乖乖被打死,要么就只能自我了解。

就在生死战的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

一抹青色的身影急匆匆落入场中,全力揪住陈圭的衣领,想要将他带离此地。

奈何已有天道认定的死斗成立,陈圭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蠢货!快和我一起跑啊。”青菱心急如焚,赶忙催促起陈圭。

“师姐……你……”陈圭早在青菱出场之前就注意到她的存在,此刻已是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个蠢女人来给他添什么麻烦。

“我已与那厮约定生死战,现在脱身不得。师姐你快离开这,我会杀死他们的。”

青菱又急又气,眼眶中转着泪花。

“有什么不能脱身的?你们随便对天发誓一句,天道就能认下吗?”

的确如此。

“你一个尚未筑基的杂役,如何能敌得过金丹期的内门?”

远非练气。

陈圭恨自己。他为什么什么都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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