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用!”
另一名男宠瘫坐在地,瞳孔因恐惧而骤缩,颤抖的手指还死死攥着染血的扳指。
牧菁初跨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脸上的血珠,无辜的媚眼倒映着对方惨白的脸:
“你赢了,我是你的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蹙起眉尖。
男宠裤间洇开的尿渍混着血腥气在帐中弥散,让这场厮杀徒增几分滑稽。
“扫兴!”她厌恶地将人踹开,玉足重重碾过尸体的手指,翡翠簪子随意抛在血泊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牧菁初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衣,倚在雕花窗边。
月光爬上她染血的指尖,将湖面粼粼波光揉碎成银鳞,洒在舱内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上。
花船在江面上摇晃,甲板下传来奴隶们沉重的划桨声。
甲板下传来奴隶们沉重的号子声,与隔壁舱室此起彼伏的尖叫交织成诡异的夜曲,花船在江面上摇晃,鎏金舱室内,珠光与血珠同坠,奢靡与暴虐在月光下共舞。
——
叶垣吉接到圣旨,被派遣离京巡查地方狱政,明日便要启程。
临行前,他原本打算前往总门都统府与虞莹告别。
可当他怀着紧张又忐忑的心情赶到都统府后,却被告知虞莹正在军中练兵,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叶垣吉站在府门前,心中一阵失落。
犹豫片刻,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些公文尚未处理完,时间紧迫,实在不宜在此继续耽搁。
回到家,收拾好行囊已是半夜。
砚台里的墨汁在烛火下凝成深潭,狼毫悬在素笺上方迟迟未落。
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撞在窗棂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忽然想起前日虞莹翻墙进大理寺,裙摆沾满青苔还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笔尖重重落下,洇开的墨团像她鬓边那支总也戴不正的玉簪,最终只留下一句:
“奉旨巡查狱政,归期未定。”
“公子,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您。” 书童的叩门声惊散了他的思绪。
叶垣吉忙将信纸藏于箱底,这才整理好衣裳向正厅而去。
“吉儿,此行路途遥远,路上若是遇到危险,千万莫要逞强······” 叶夫人一脸担忧地嘱咐道。
话音未落,叶垣吉已握住母亲布满皱纹的手:
“母亲放心,太子殿下虑事周全,派了陈佥事和六名大理寺缇骑随行,孩儿定会小心谨慎,平安归来。”
叶尚书望着空荡荡的屋檐,朝着东宫方向深深一揖,白发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
翌日一早,
叶府书童将信交给都统府的管家手上时,虞莹刚好从营中回来。
“石头?你怎么来了?”虞莹一眼便认出了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石头面前。
“虞小姐,我是来给公子送信的。”
“信?什么信?垣吉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嘛?”虞莹满心狐疑,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了那封信。
“虞小姐还不知道,我家公子昨日接到圣旨,要离京办差,这会儿恐怕已经出城了。”
“什么!”虞莹满脸惊愕,“他从哪个方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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