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冬梅这副随她怎么说都一副魂归天外的样子,宋露白觉得自己再多说几句都显得自己不是人了。
“有什么话你当着我的面说,别在背后说,现在一声不吭,人家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按照赵红英的脾气,这要是换了别人,她已经开始声援宋露白了,可赵冬梅这副样子,她怕她再说两句,人家就要哭出来了,实在是没法张开嘴啊。
虽然如此,赵红英还是说:“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宋露白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倒是说句话啊?要是冤枉你了,你也给自己辩驳几句。”
赵冬梅的恶意从心底升起,她的胆子突然就大了,她看着宋露白说:“你是团长媳妇,你男人是团长,肯定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多的是讨好你的人,不管事实是什么,别人都会拍你马屁,你们想让我说啥?”
说到拍马屁时,赵冬梅特意看了一眼赵红英。
赵冬梅觉得,反正宋露白根本就不喜欢她,而不管她怎么说,老家发生的事别人都没法求证,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宋露白又能拿她咋样?
赵红英站起身准备和她骂个几百回合,宋露白拉住她的胳膊,看着赵冬梅问道:“你以为我知道的事情不多是吗?你知道你前夫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他叔用锤子砸死的,人就死在我面前,他差点被砸成肉泥了,你知道你前夫死前说了什么吗?”
宋露白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赵冬梅怀里抱着的孩子身上。
赵冬梅心中瞬间一紧,抱着孩子的手收了收,眼睛瞬间移到了别处去,心里开始发虚又发寒。
去年她跑回到城里后,只听说了鲁建西的死,不知道鲁建西到底是怎么死的。
和鲁建西在一起的日子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听说他的死讯后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今天她听到他死当天的事情,看到宋露白的眼神,她开始相信宋露白是真的都知道了。
赵冬梅搂紧孩子,开始后悔刚才的嘴硬。
“我、我、我也没、没说什么,我只是听俺前夫说的他叔的腿是被你妈打断的,我又没亲眼看到。”
看她紧张到眼神在飘忽,宋露白说:“事实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前夫是个畜牲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就连到了这边,你会对别人说一个没害过你的女人的坏话,也不愿意去说没把你当人看的坏男人的坏话,活着的人你不顾及,反而顾忌一个死去的恶人。赵冬梅,我真的想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
一直在紧张宋露白会说出什么的赵冬梅听到这些话后愣了愣,然后又垂下了头。
宋露白起身后说:“我要是你,我才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往后再让我听到你造谣,你别想安生。”
宋露白进了屋,听的云里雾里的卢婶子和赵红英看了一眼赵冬梅。
赵冬梅垂着头抱着孩子走了。
卢婶子问赵红英:“刚才团长媳妇说谁把谁砸成肉泥了?”
赵红英说:“赵冬梅前夫被他叔砸成肉泥了。”
卢婶子惊的捂住嘴说:“那不就是小宋她后爹啊。”
赵红英说:“她妈和她后爹离婚了,一听这俩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卢大姐,咱不能像赵冬梅似的只说女人的坏话,都是那俩坏蛋不好,要说也是说做了坏事的人的闲话。”
卢婶子点头说:“是这个理,谁干了坏事咱才说谁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谁家男人犯了事,被瞧不起、被说闲话的往往是他们一家人。
赵红英摸着下巴说:“以前我觉得赵冬梅看起来老实又可怜,现在想想,就不是那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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