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哭丧着脸:“大兄弟,超哥前天跟我说他去外地了……”“你别跟我扯这些屁话!他跟我们也这么说的,现在就打,开扩音!”加代话还没说完!
马三儿直接就炸了,抡圆了,又打了芳姐好几个大嘴巴子,“代哥,跟这种人还商量啥呀?”说着就从后腰把刀拽了出来“啪”地拍在桌子上了,“别让我跟你废话,不打电话,我就剁你手指头!”
芳姐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磨蹭,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了,她赶紧挤出笑脸:“哎超哥啊,你过来一趟呗?”
“开扩音!扩音!”马三儿在旁边低喝。
芳姐赶紧按了扩音,接着说:“你这半个月都没来了,我把上个月的情况跟你汇报汇报!还有啊!咱这个月的盈利比上个月差太多了,这咋整啊?咱俩商量商量,找找原因呗?”
可电话那头的张华超早就接到小弟的报信了,哪儿能上当?他慢悠悠地说:“兰芳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前天不是给你打电话说,我在海南呢吗?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回去。那盈利的事儿就等下个月再说,嗨,我都把买卖交给你了,你就看着整呗。有啥情况等我回去再说啊。”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芳姐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愣了半天才说:“大兄弟,我真尽力了……我这话没毛病啊,可他就是不回来。”此时大家都犯了嘀咕:“难不成他真去海南了?”
张志文直接摇头:“不可能!张华超在海南压根没业务,他那点买卖就局限在东北三省,连黑龙江都出不去。而且,他也不傻,这个时候指定躲起来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没人能确定张华超在哪儿啊。
按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李正光本来不想用阴招,可这回实在没辙了。他最后到底找了谁,又用了啥法子把张华超逼出来的?
你看李正光和加代,本来寻思着大闹张华超的耍米儿场,指定能给他逼出来。没成想这张华超提前接到了消息,死活就是不露头,他是真害怕了。
这个时候的张华超,正躲在他那华英集团的办公室里,一会儿,扒着窗户往楼下瞅一眼,一会儿又瞅一眼,脚底下跟长了钉子似的来回转,心突突得跟揣了个兔子似的。
他就怕李正光突然领着百八十号人直接找上门来,那他这祸可就闯大了。可李正光这人就是轴,你越躲,我越得找你;你不出来把这事儿解决了,我就跟你耗到底,绝不可能走。
此时此刻,李正光他们也是大闹张华超的耍米儿场,什么机器设备、锅碗瓢盆,能砸的全给砸废了;看场子的六七个小兄弟——没一个落下的,全给打伤了。就连之前那领头的大秃瓢芳姐,也没饶过她,照样收拾得服服帖帖。都闹到这份上了,张华超还是不出来,就一口咬定自己在海南,你爱咋咋地。
李正光和加代坐在那儿就琢磨了。首先能确定的是,张华超百分之百在黑河,肯定没出本地。既然场子都砸成这样了,他还不露面,那钱对他来说指定没那么重要了,就算再砸他其他买卖,他为了保命,照样能沉住气不出来。眼瞅着没别的辙了,正光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可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道上有“祸不及家人”的规矩。
这个时候,加代先开口了:“正光,我知道你啥想法。虽说祸不及家人,但是也得分对啥样人。咱兄弟人都没了,他倒好,连个面都不敢露,连句痛快话都没有,这种人,跟他还讲啥江湖道义啊?没有什么意义!”加代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点点头。
但是,旁边的大秃瓢芳姐懵了,她不知道这帮人葫芦里卖的啥药,就嘟着个大脸直勾勾地坐着,心里打鼓:“你们到底要让我干啥呀?接下来我就干啥!”
马三儿“啪”一拍桌子,给芳姐吓一激灵。他转头冲正光说:“光哥,你就听代哥的准没错!这事儿咱不算不仁义,不这么干,还能咋整?”正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紧接着,你看啊!三四十号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芳姐。芳姐一看这阵仗,心里“咯噔”一下,这帮人指定又要出啥幺蛾子,没安好心!她一着急,抬手摸了摸脑袋,又掉了两根头发,赶紧求饶:“大兄弟,只要你们别打我,有话咱好好说,那事到如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就别打我了,行不行!”
加代瞅着她,慢悠悠地说:“想让我们不打你也行。接下来我问啥,你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保准不收拾你。”
芳姐赶紧点头:“没问题!你们问,我啥都说!”
“行,那我问你,”加代接着说:“张华超除了这些场子,还有没有其他买卖?就是他最看重的那种。另外,他家里人有没有混社会的?他手底下的买卖,指定得交给最信任的人吧?不能全是外人,亲戚总有吧?”
这话一问,芳姐立马卡巴卡巴眼睛,嘴唇动了动,想说又不敢说——这问题可问到点子上了,说出来就是卖了张华超,不说又怕马三儿动手。
马三儿一眼就看出她的犹豫,伸手把桌上的刀拔出来,“噌”一下亮开刃,盯着芳姐说:“大秃瓢啊,我跟你说,机会就这一次。痛快配合,我不打你;你要是敢藏着掖着,这一刀你免不了,自己看着办!”
此时,芳姐最怵的就是马三儿,知道他下手是真黑,赶紧哭丧着脸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有个亲弟弟,叫张华鹏,大伙儿都叫他二鹏。这些年,他一直帮打理着一个典当行,说白了,就是放高利贷的地方。那个地方,可是张华超手底下所有产业里边最赚钱的一个!”你看这一下,张华超的软肋算是给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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