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哥!”唐玺凝回头,她也明白了,要让唐景仁回归,可能只有让妈开口才行,但妈之前跟哥闹得特别不愉快,让她开口估计比登天还难。
一切都结束了,唐景仁感觉肩膀松了很多,他对姚寅笙说:“谢谢你这次相助,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医院去,这次的酬劳,你看看要多少?”
“你看着给吧,我从不喊价。”
唐景仁给姚寅笙转账一万元作为感谢,然后先行离开。姚寅笙不能不管沙发上的唐仲则啊,她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爷子,现在事情也处理好了,您是不是也该跟我走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把阿仁给我叫回来!”唐仲则也很固执,一心要把家庭氛围掰回到曾经那样的美好里。
“老爷子,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即便你让唐先生回来,他也已经做了决定,他是一名成年人,你得尊重他的选择。”
唐仲则的魂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坍缩下来,但仍在碎碎念:“那以后......阿仁岂不是连团圆饭都不回来了?都是你!”唐仲则的魂体突然暴涨,半透明的身躯竟凝出实体般的威压。他枯瘦的鬼手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青瓷茶具叮当乱跳。那力道之大,竟在红木表面留下五道泛着阴气的焦黑指痕!
整个客厅的空气骤然凝固,唐仲则这样盛怒模样好像连唐玺凝都没见过,她同姚寅笙一样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记忆里那个总是笑呵呵给她剥橘子的老人,此刻面目狰狞得连寿衣的盘扣都迸开两颗。
最骇人的是老爷子那双眼睛,原本浑浊的瞳孔此刻泛着血红,倒映着供桌上那炷突然拦腰折断的线香。他张口时,整栋宅子的门窗都跟着震颤,“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用这种坏心来揣测阿仁,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周友青与唐仲则相伴数十年,好像也没见过老唐如此生气,她一下就慌了,“我这不是担心嘛,亲兄弟都明算账,阿仁说到底也不是我们亲生的,我肯定得给小凝防着点儿啊!”
“胡说八道!”唐仲则现在被老伴儿气得七窍生烟,他指着周友青说:“我真是......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觉得阿仁是白眼狼,我倒觉得你偏偏才是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刚才那臭小子的嘴脸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一口一个妈叫得勤快,若不是你往日里偏袒,他一个姓麦的能那么猖狂?你口口声声说阿仁不是我们亲生的,那么那个臭小子呢?他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
周友青知道自己错了,但她也好面子,何况家里还有两位外人,这么说她可太难看了。
“我就是担心,那我不也是让步了吗?我不要阿仁那份股份了还不行吗?”
“光是这样就够了?你没听小凝说?业绩下滑严重,你以为董事会那帮老东西守着什么?那算盘跟那姓麦的打得一样,就等着阿仁撤离脱离公司后把你还有小凝的股份吃干净!你防得了阿仁你防得了董事会那帮老东西?那群人个个心眼子跟蜂窝一样多,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