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歇下哀魂鞭,“既然是那个组织的人,那我也不用客气了,知道这是什么吗?”
对方答不上来,姚寅笙轻笑一声道:“不知道?也罢,你不需要知道。”
“你想在这里打起来吗?”那人从袖口抽出一张黄符,上面用黑墨画了一道很浓的百鬼蚀心符。
姚寅笙眼角余光扫过停车场里密密麻麻的车辆,心头一紧,这老狐狸若狗急跳墙,随便甩出几道阴雷符炸毁几辆车,不仅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爆炸的冲击更可能伤及无辜。她不动声色地调整站位,将对方往空旷的消防通道方向逼去,手中哀魂鞭暗暗蓄力,必须在第一击就封住他施法的可能。
呼——!
哀魂鞭破空而出,如一条噬骨的黑蛇,瞬间缠住那人画符的袖口,将他刚抽出的黄符死死绞住。那人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姚寅笙已欺身而上,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的下巴,咔,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他的下颌骨直接被卸脱了臼。就在他痛得眼前发黑的刹那,姚寅笙猛然抬眸,那双阴阳鬼虎瞳骤然收缩,淡金色的瞳光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视线。
那人呼吸一滞,他忽然看见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地底伸出,腐烂的指节抓挠着他的裤腿。那些被他炼成尸傀的亡魂,七窍流血地从阴影里爬出,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他。曾经被他活祭的孩童骑在他肩上,冰凉的小手掐住他的喉咙;被他咒杀的全家老小围成一圈,机械地重复着:“还我命来......拿命来......”
他喉间挤出痛苦的呜咽,五脏六腑仿佛被无数双手撕扯,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亡魂们的尖笑在耳畔炸开,他跪倒在地,拼命抓挠自己的胸口,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姚寅笙冷笑一声,趁他神志崩溃之际,一记膝撞狠狠顶在他的胃部,接着反手一掌抽在他背上。紧接着就是姚寅笙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刻,那人像破布袋般被砸进车堆里,挡风玻璃炸裂的警报声中,姚寅笙拽着他的衣领提起,鬼虎瞳逼视着他涣散的瞳孔。
“不!不!不!不要杀我!”那人开始大叫起来,他浑身力气却聚不起来,只能任由姚寅笙拳拳殴打。
姚寅笙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你真倒霉,偏偏撞上我怒火最盛的时候。既然这么巧,我小表哥弄出来的一堆糟心事儿,就劳烦你用这副身子骨,一笔一笔地还清了。”
姚寅笙的拳头终于停驻在半空,指节上还沾着斑驳的血迹。她缓缓蹲下身,五指猛地插进那人凌乱的发间,揪着头发将他的脸粗暴提起。原本高挺的鼻梁此刻已扭曲变形,暗红的血液混着冷汗糊了满脸。破碎的喘息声从那人脱臼的下颌漏出,在死寂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清晰。
“说!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姚寅笙手上的力道没有因为对方奄奄一息就减弱,头皮传来阵阵抽痛,疼得那人龇牙咧嘴。
“你......你放开我......我就说......”
“看来你还是嘴硬啊,是不是再想尝尝阴阳鬼虎瞳的厉害?”
一股尿臊味传来,姚寅笙快速朝下方瞥一眼,轻笑一声。那人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我说......我说......是晁先生......我奉晁先生之命来踩点儿,晁先生和少爷想买通你身边的人,以此来邀请你加入红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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