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躲闪不及,肩膀被狠狠砸中,疼得她闷哼一声。她咬牙后退,背抵在墙上,冷眼看着这一家人疯魔般的行径。她突然冷笑道:“你们现在怪天怪地,怎么不怪自己?当初吉钦医生救了你们儿子,你们却反咬一口,害他丢了工作。现在报应来了,你们倒觉得是别人的错?孩子病情复发,你们应该送他来医院,而不是抱着孩子在我朋友的酒吧门口跪上三天。我好声好气劝你们快点来医院难道有错吗?错的全是别人?你们怎么不怪自家?一个国企当领导的人还负担不起医药费?不是还众筹了吗?是不愿意付钱还是贪心想要更多钱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再说一遍,孩子你们孩子的是你们自己,你就是告到天上去你们也是罪魁祸首!”
“你闭嘴!”敖吉怒吼,再次扑上来,拳头狠狠砸向姚寅笙的脸。姚寅笙偏头躲过,反手一记肘击撞在他胸口,敖吉踉跄后退,撞翻了病床旁的仪器。
“你们儿子本来就该在第一次抢救那天死了,是吉钦强行救回来的。你们不感恩,反而投诉他,现在孩子死了,你们倒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胡说八道!”爷爷怒不可遏,抄起椅子就要砸过来。
姚寅笙眼神一凛,猛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纸,指尖一抖,符纸无火自燃,瞬间化作一道金光,将冲过来的老人震退几步。姚寅笙也不能任凭这些人一起欺负自己啊,她声音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你们再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儿子的死,是你们自己种下的因。现在,果报来了,你们却不敢认?”
魏呈没招儿了,瘫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哭:“我的孩子......我的儿子啊......”
敖吉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姚寅笙,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恐惧取代。他忽然想起吉钦医生疲惫却坚定的眼神,想起自己在投诉信上签字时的得意,想起医院最终妥协赔钱时,他和妻子看着银行卡上多出的几个零时的笑容。只是现在钱还在,儿子却没了。
姚寅笙看着他们,缓缓摇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们现在明白了吗?”
病房里只剩下魏呈撕心裂肺的哭声,而抢救室外的走廊的角落里,黑白无常静静站立,锁链已缚住敖万钧的魂魄。白衣无常叹息一声,黑衣无常则冷冷道:“走吧,时辰到了。那姑奶奶不把这里炸了就不错了,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小小的魂魄茫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发出哭声的那个房间,随后,跟着两位阴差,消失在黑暗之中。
病房里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医护人员。几个护士和保安冲进来时,正看到敖吉抄起椅子要砸向姚寅笙,而孩子外婆则歇斯底里地抓着她的衣领不放。
一名男医生厉声喝道,“住手!这里是医院!”几个保安立刻上前拉开失控的夫妇。
姚寅笙趁机退到一旁,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魏呈被保安架着,仍然挣扎着尖叫:“你们等着!我儿子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姚寅笙懒得再和他们纠缠,转身离开病房。走廊上,几个护士和病人探头张望,窃窃私语。她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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