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瞥了一眼她的牌面,语气平淡地说:“打八万,听卡七万。点不点看天意。”
桂桃连忙把手中的八万打出去,对面的陆翊立刻把牌推倒,“胡了!卡七万!清一色!点奶茶!点奶茶!”
桂桃哀叹一声,“啊?怎么又是我......”
姚寅笙面无表情地推倒自己的牌,“如果不是她胡,我这把是十三幺。”李俊和陆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庆幸不已。桂桃则欲哭无泪。
就在这略带欢脱和血腥的牌局气氛中,酒吧的门铃突然发出一串急促的叮当声,打破了午后的闲适。门被猛地推开,强烈的日光勾勒出几个不速之客的身影。为首的正是一脸病容憔悴却硬撑着、眼神怨毒的石榴,她裹着一件厚厚的名牌外套,仿佛依旧很冷。旁边是她的经纪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表情精明而紧张的女人。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后那位。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干瘦,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深灰色中式对襟衫,面色蜡黄,眼角下垂,嘴唇极薄,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鸷冰冷的气息。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如同毒蛇般缓缓扫过酒吧内部,最后精准地定格在麻将桌旁的姚寅笙身上。无需介绍,此人定然就是石榴口中的师父。
酒吧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打麻将的四人停下了动作。桂桃的脸色白了白,下意识地往姚寅笙身边靠了靠。李俊和陆翊也立刻站起身,警惕地看着来人。姚寅笙是最后站起来的。她动作不疾不徐,将面前的麻将牌轻轻推入牌池,然后才抬眼,平静地迎上易诤那审视而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就是这里?你就是姚寅笙?”石榴率先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带着浓浓的恨意,她指着姚寅笙,“师父,就是她!就是这个小贱人破了的法术,还害得我......”
那位师父抬起一只干瘦如鸡爪的手,制止了石榴的话。他向前踱了两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眼神始终没离开姚寅笙。
“年纪轻轻,能破去老夫的寒髓咒,倒是小瞧了你。在下易诤,请问小姑娘师承何门何派啊?报上名来,免得说老夫欺负小辈。”
姚寅笙眼神淡漠,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无门无派,野路子一个。比不得阁下,师承害人的门派,专精阴毒的法术。”
易诤脸色一沉,“牙尖嘴利!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破我法术,反噬我徒,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姚寅笙仿佛听到了笑话,“怎么算?用算盘算!用计算机算!你用邪术害人在先,我救人破术在后。反噬乃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要算账?也该是苦主桂桃小姐跟你们算这笔账才对。”
桂桃立刻鼓起勇气道,“没错!石繁心,你差点害死我!还有你这位师父,助纣为虐!”
既然已经撕破脸,石榴就表露真面目,她哑着声音用最大的音量说:“你胡说!师父,别跟她们废话!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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