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想起自己收到消息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间段之后不久。茵茵是离开了家,到了一个可能她觉得安全或者合适的地方,然后给她发了那个消息?
姚寅笙继续追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大姨和小姨都努力回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摇头。
“没有啊,她就是话少了点,不爱出门,老把自己关房间里,说是看书或者看电影。”
“也没听她说起什么特别的人。”
“她最近就是又提起妈妈,又开始掉眼泪,我们都劝她想开点,但不知道管不管用啊。”
一切迹象似乎都指向因过度悲伤而导致的离家出走。但姚寅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仅仅是悲伤,会让茵茵用上那个代表诀别的黑色爱心吗?而且,为什么不带手机和钱包?这不像是一次计划中的离开,反而更像是一种决绝的、切断所有联系的自我放逐?甚至更糟!
姚寅笙的心猛地一揪,她不敢再想下去。
“报警了吗大姨?”
大姨父点头,“报了,刚报的。警察说会帮忙留意,但失踪时间太短,又是成年人,可能暂时不会投入太多警力。”
姚寅笙沉默了片刻。她知道,现在等待警方不是办法,必须自己行动起来。姚寅笙来到施茵茵房间,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甚至整洁得有些过分,像是主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生活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施茵茵的护肤品香味,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的气息。姚寅笙的目光缓缓扫过书桌、床铺、衣柜。她的阴阳眼悄然开启,仔细感知着这个空间里残留的任何信息。
姚寅笙的目光在施茵茵整洁得过分的房间里缓缓扫过。寻常物品并无异常,但那残留的、萦绕不散的悲伤气息,以及那香薰机里一丝极不协调的异样感,让她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这绝不仅仅是悲伤过度那么简单。
姚寅笙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的衣服挂得整整齐齐,但明显空了一块,正是大姨所说的那个行李箱和几件常穿衣物的位置。姚寅笙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一件悬挂着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米白色针织开衫。这是施茵茵很喜欢的衣服,她母亲生前给她买的,上面残留的主人气息最为浓郁。
姚寅笙拿起那件开衫,又找大姨要来施茵茵的生辰八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尝试找找茵茵的踪迹。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打扰我。”
大家连忙点头,自觉地退到客厅,屏息凝神,将房间留给姚寅笙。
姚寅笙关上门,将施茵茵那件开衫平铺在书桌上。她从随身布包中取出三炷特制的凝神香,点燃后插入一个小香炉中,青烟笔直而上,散发出宁心静气的淡淡香气。随后,她又拿出朱砂笔和黄符纸,迅速将施茵茵的生辰八字书写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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