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的魂影一滞,黑气的翻涌略微减缓。姚寅笙继续说:“相信我,我能看到你,能听到你,就能帮你。我会帮你找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所有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之下。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而不是让你这无辜的受害者,连最后一丝真灵都为他陪葬!”
颜夕的情绪依旧激动,但多了几分挣扎和不确定,“法律?证据?几十年了还能找到吗?他那么狡猾,那么有权有势,谁都会听他的,又有谁会信一个死人的话?”
“有我在,我能让你的话被该听到的人听到,这水泥柱就是铁证。这上面的邪阵就是他罪行的证明,相信我,颜夕,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为你昭雪,让骆恩国跪在水泥柱前为你忏悔。”
姚寅笙的话语如同带着某种誓言的力量,穿透了颜夕浓重的怨气。颜夕的魂影沉默了片刻,周身的黑气渐渐不再那么狂躁,但那深刻的仇恨并未消散,只是暂时被一个承诺所压抑。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重新缩回了那残破的水泥柱中,只留下一句冰冷而充满期盼的话语:“我等着......如果你骗我......我就算燃尽最后一缕魂,也要让这里血流成河......”
现场的阴风渐渐平息,灯光也恢复了稳定,但那冰冷的寒意和压抑感依旧萦绕不散。围观的人群早已吓跑了大半。江队长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刚才那是?”
“冤魂冲阵,她暂时被安抚住了,但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扳倒骆恩国,否则后患无穷。”
江队长重重地点了点头,意识到此事已远远超出了一起普通凶杀案的范畴。
姚寅笙回到酒吧后就让李俊帮忙联系人暗中调查骆恩国的发家史、人际关系,以及悦府花园楼盘建设时的异常情况。然而,骆恩国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其警惕性和背后的力量绝非寻常。
几乎就在姚寅笙开始动作的同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的东北角坐落着一栋豪华别墅的静室内,一位正在打坐的枯瘦老道士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快步走到法坛前,只见坛上一个贴着符箓的黑色小瓦罐正在微微震动,表面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困灵阵被触动了?还差点被冲开?这怎么可能?”
老道士脸色一变,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却依旧威严的声音,“苑道长,有什么事?”
“骆先生,突发情况,悦府花园那边的阵法出问题了,有人动了水泥柱,还试图沟通那位的怨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响起一声冰冷的冷哼,“我知道了,看来是安静日子过得太久,有人忘了分寸。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
长宏集团总部大厦顶楼,董事长办公室。此时的实际掌控者已是骆恩国的儿子骆慎舟。骆恩国近年来处于半退休状态,但遇到这种根本性的危机,他绝不会假手他人。
骆慎舟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放下手中的文件,头也不回地问一旁的助理:“查到那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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