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楼,众人也无心学习,干脆就在县城闲逛。
宁县不大,却也不小,在一处空旷地带,有许多人围观,叫好声不断响起。
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戏班在表演。
方景河解释道:“这是府城的戏班,这几日来到宁县表演。”
陈及冠还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戏班,往里面看了看。
古色古香的戏台上,红烛摇曳,暖光流转。
一阵紧锣密鼓之后,一位身着华丽戏服的花旦莲步轻移,走上台来。
她眉眼含情,朱唇轻启,唱出的曲调婉转悠扬,如黄莺啼鸣,似溪流潺潺,瞬间就将众人带入了戏中的世界。
接着,老生登场,他步伐稳健,唱腔醇厚,那苍劲的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
台下百姓听得如痴如醉,有的轻轻摇头,跟着节奏哼唱;有的瞪大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武生也不甘示弱,在台上舞起了长枪,身姿矫健,动作刚劲有力。
枪缨翻飞,呼呼作响,引得台下阵阵喝彩。演员们在台上你来我往,唱念做打,配合得十分默契。
一出好戏唱完,又是一个戴着鬼神面具的人出场,手中拿着一个火把,比划着动作走了几步,一口气喷出,火焰瞬间窜出三四米,让人瞬间叫好。
胸口碎大石,油锅捞铜钱,各种技法接二连三表演,分外有趣。
每次表演结束,都有人拿着一个海碗,朝围观的众人走去。
海碗伸到面前,大伙儿不好意思不表示,大多是一文两文,但积累起来,海碗也有厚厚的铜钱。
陈及冠也没小气,拿了一颗碎银子放在碗里,顿时让戏班的人连声感谢。
看了好一会儿戏班,待太阳西斜时,和方景河分别,回到了客栈。
......
第二天,众人先是来到县衙礼房,给官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后表示要去府城参加府试,交了报名费用。
随后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驱赶牛车,几人便准备回去。
来的时候浩浩荡荡,回去的时候人倒是少了一些,不是每一个学子都要等到县试放榜了才会离去。
更何况方家两兄弟第一场考试就染了风寒,不得不提前回去。
驴车上放着行李,几人便坐在牛车上。
“冠哥儿,府试在四月份,还有月余时间,你打算在家中温习功课还是在私塾温习功课?”
周礼平温声问道。
县试的时间和府试是挨着的,二月份的县试,四月份的府试,府试要是能榜上有名的话,就是童生了。
童生功名虽然没有特权,却是科举路上的敲门砖。
当然,哪里没有实际上的特权,社会地位还是提高了的,可以大大方方自称读书人。
陈及冠没有思考,直接回道:“老师,我还是想在家中温习。”
主要是阿姐快到生产的日期了,在家中总是要放心一些。
周礼平自然是以他的意见为主,“也好,为师现在教不了你什么,该学的都已学完,剩下的只能靠自己。”
周文云显然十分不舍,“冠弟,你若不在,何人督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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