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便是了!”永信和尚可不是不畏生死、不惧恶徒之人。
稍一受到威胁,立刻就范。
如今这个状况,他怎敢磨蹭隐瞒?若惹得这些黑衣恶贼恼火,冲动之下对自己起了杀心,那怎么得了?
自己还年轻呢,身子也健朗,若按照现在的活法,至少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
待享受完这十几二十年,看着自己的子孙长成,然后安详圆寂,留下高德美名才对。
当下,大惊失色的永信和尚将武植今日来求见他,要他明日下山开坛、讲经布法的缘由一一说了出来。
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为首那黑衣女子听见武植邀请永信下山开坛、讲经布法时,眼中还露出疑惑,有些不明所以。
可当听见要解这星月有异、阴阳逆转的灾劫,竟要全城百姓互换城区一同燃放花灯祈福祛灾时,她眼中瞳孔巨震,手掌止不住微微发颤。
转念间,她便想明白了武植等人的打算。
明白过来后,她是又震惊又后怕,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宛如脱缰之马乱窜,砰砰狂跳。
暗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武大郎那厮果然看出了花灯的异常!!!
这可恶的狗贼,竟如此敏锐狡诈,来州府短短一日,便看出了我等筹谋布置这般久的大计。
如此还不算完,且那厮短短时间内竟能想到要借永信和尚的名声威望,迫使百姓互换城区燃放花灯,以此不动干戈、不费力气的来完美化解花灯之计。”
念及此处,她心中惊骇武植的智谋,与此同时,她的眼眸眸中,亦露出了和当初骨佛子一样,那股欲对武植杀之而后快、杜绝后患的强烈杀意。
“难怪大师如此执着要灭杀此贼,若不是今日我等仔细,前来这光明寺一探究竟,便真要被武植这贼子得逞了!”
想到这,她心有余悸,暗道庆幸。
永信和尚见自己说完缘由后,这黑衣女子瞳孔巨震,一时间有些不得其解。
不过惊慌失措的他,现在求生之念却是愈来愈重。
永信和尚眼珠子微微一转,正色道:
“好了,老衲已将缘由尽数说出,你等也该让老衲离去了吧!尔等放心,只要尔等将老衲送回寺内,此番对老衲的不敬,老衲宽宏大量之下,可以不追究!”
那黑衣女子闻言,冷笑了一声。
既然现在得知了武植的打算,她又怎么可能将这永信和尚放回去?难不成放回去让他明日妖言蛊惑州府百姓互换城区燃放花灯不成?
明晚便是十五月圆的花灯祈福节庆之时,为免花灯计划再横生枝节,这永信现在必须得死。
届时,剩下这短短一天功夫,她倒要看看,武植还有什么办法来阻碍他们的大计。
念及此处,这黑衣女子站起了身子,也无需吩咐,一个眼神示意后,她便率先离去了。
其中一个身材精悍的密探见状,立时便明白过来。
永信和尚见那女子率先飘然离去,还以为自己躲过了此劫,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可还未来得及高兴,自己便已经被两个黑衣人给左右架了起来,而那黑衣密探此时已将拳头抵在了永信和尚的心窝胸口处。
永信和尚见状,如何不知他们的歹意?
他浑身发抖,惊恐大叫道: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有金银,我给你们金银,你们要多少都可以,放我回去,我现在就回去拿给……”
永信和尚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黑衣密探一记灌注内息的寸拳击出,直接将他心脏震裂。
口中溢血不休,眼中惊惧未褪。
永信和尚一脸不可置信,似乎不愿相信自己今日会莫名命丧于此。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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