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龙笑着说:“好,那咱们进去聊。”说完便进了大门,走过影壁墙,朝屋里走去。
这时屋里的吵闹声已经停了,显然这家人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张大龙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屋里人真不少。一个和于卫长得差不多的男人,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三人坐在一张板凳上。
于卫的老娘坐在八仙桌旁的主位上,旁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显得很精明。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
看到张大龙他们进来,屋里的众人都站了起来。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对着进来的于卫问道:“老三,他们是谁呀?”
于卫闷声回答道:“娘,这是来找我和老四年后出去干活的,这位是张大龙。”
张大龙笑着对老太太说:“大娘,我是张大龙,是来找您家老三、老四年后去工作的。”
“啥?去工作的?去哪工作呀?”于老太太看向张大龙,慢悠悠问道。
张大龙朝于卫和于国看了一眼,才开口:“大娘,就在大党镇,离你们镇不远,就在隔壁。”
“哦,去大党镇呀?啥活呀?”于老太太又紧接着追问。
“是去煤矿上工作。”张大龙回答得很清楚。
这时,那个看起来略显精明、嗓门尖利的妇女,脸上堆起客套的笑意,给张大龙和赵阳、赵虎搬来板凳,招呼道:“快坐快坐,喝口水。”
另一个妇女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一路过来挺远的吧?听你们说是从大党镇来的?我家大嫂就是大党镇的。”
张大龙笑着应道:“好。”
于卫的大嫂接话道:“是啊,我是大党镇杨家庄的。”
“哦,大嫂你好,我是张王庄的。”张大龙说道。
“呀,张王庄的?”于卫的大嫂眼睛一亮,“我和你们张王庄的王春燕还是同学呢。”
张大龙笑着点头:“是吗?”心里却一时想不起王春燕是谁——那个年代,不管是姑娘家还是小子大多有小名,像小花、小草之类,大名反倒不常被村里人挂在嘴边。
于卫的大嫂又说:“对了,你刚才说叫张大龙?哟,张大龙啊,我还真听说过你的名号。我叫你大龙行吧?”
“咋不行,大嫂叫我大龙就行。”张大龙应道。
“那行,大龙啊,”于卫的大嫂话锋一转,“你刚才说找我家老三、老四去镇煤矿上干活?可我所知,咱镇上的煤矿早就停产了,这去了能干啥?
该不会是领着俺家老三、老四去偷煤吧?”她顿了顿,语气坚定起来,“要是偷煤,那可不行。虽说俺家快吃不上饭了,但这种亏心事不能做。”
张大龙听了这话,心里对这位大嫂顿时有了些改观。刚才在门外,还听见她数落于卫、于国在家吃白食,原以为她是个眼尖嘴利、不肯吃亏的主,没想到听到自己报出名号后,不仅没怂恿小叔子跟着去,反倒先仔细打听起来。看来,她对这两个小叔子,终究还是存着几分关心的。
“不会不会,大嫂。既然您也是咱大党镇的,那您肯定知道咱大党镇的煤矿确实已经停工两三年了。
这不,上面已经下了文件,过了年咱大党煤矿就要复工了。
到时候我来担任煤矿保卫科科长,您是镇上的人,应该也听说了。
矿上那些小偷小摸、私挖滥采的事儿挺严重,所以我得召集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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